太给自己丢脸了,连才上高中的侄子都得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诶!”这个时候,于玲心里的小孩说话了,很认同的诶了一声,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文凭啥用啊?鸡毛用都没有,你得吃的开!”
于跃连连点头,一半是敷衍,一半是认同,古往今来,其实都是如此,能吃的开是王道,人脉是王道,喝酒也不是王道也至关重要,就说自己的销售成绩,三分努力,两分运气,剩下的就是敢喝,敢不要脸。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钱就是爷,给钱就装孙子。
“你像你姑父我!”王彪比比划划道“大字都特么不识几个,咋地了?我混得开啊!”
于跃连连点头,王彪把啤酒瓶往嘴里一塞,嗤的一声用牙起开,对着于跃比划了一下。
于跃手握瓶口,一双筷子往上一别,砰的一声,酒开了。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习惯了,但直接把于玲看蒙了,怎么这么熟练?炉火纯青啊!
这家伙在学校不会天天喝吧?
强子压下疑惑,呆呆的看着两人碰了一下,然后对着瓶子就吹了一口。
“呼……”王彪艰难的吐了口气,又道“是,我是大字不识,但怎么的?我照样喝毛台,两斤两斤的喝,咋的?粮食局的局长,牛不牛逼?哥们儿!”
于跃知道,这是先抑后扬,其他的都无关紧要,最后一句是重点。
看来今天是和粮食局的局长喝的,不过于跃多少还真有点惊讶。
当然,哥们这俩字完全是扯淡,估摸着就是一起喝了一顿酒,还是靠着大哥的关系,估计人家连他姓啥都不知道。
“粮食局局长,知道不得?知道人家多牛不?我告诉你,整个平原市的粮库,都得给人家这个!”王彪搓了搓手指。
于跃明白,但当然知道有点夸张了,不仅夸张,纯属无稽之谈。
本省是产粮大省,粮库遍地,就自己老家的镇上都有三家粮库,哪可能都认识局长,但也知道,平原市内部的大粮库那肯定是得有点门路的。
“这社会啥是钱?关系就是钱,知道么?像你爸妈那样,那都是苦大力,不行,我跟你说!忙活一年,整个十来万斤苞米,能干啥啊?能挣几个钱啊?我,几个电话的事,一转手,一斤我挣他五分!算算,一万斤我就……多少来着?”王彪喝蒙了,在那掰上手指了。
“五百!”于跃说。
“对,五百!两三个月,我整他几百万斤,那就是……”
又懵了。
“十几万。”于跃很合格的当起了会计,他知道,这东西确实赚钱,倒粮赚大钱,看起来一斤五分,但粮多啊,几百万斤听着邪乎,但也简单,比如他们一个屯就一百多户,平均哪家都得有个十来万斤,那就是一千万斤,所以关键还是门路有没有,收好收,卖能不能卖出去,能不能卖上价,这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