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联络,大肆地迁调和他亲厚的文臣武将。朝局的动荡连皇帝都颇有微词。一时间长安内外人心惶惶,众人都颇为不满。
现在众人得到消息,宇文泰还活着,并且正在设法回到长安,皆大喜过望,纷纷设法悄悄和宇文泰取得联系,表达忠心。
这天,宇文泰等来了李昺的消息。
李昺和如罗燕三月初二在长安举行婚礼。
正月一过,天气就开始慢慢回暖了。高肃却病倒了。
自从那日在昭温院门口争吵之后,高肃再也没来找过冉盈。这天冉盈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蓁蓁跑了来,眼角还有泪痕。
“你怎么了?”冉盈放下手中的书。
蓁蓁抹了抹眼睛,带着一丝哭腔“高肃他病了……他病了三天了,他会不会快要死了?”
病了?冉盈有些诧异。难怪这几天昭温院这样清静。该不会是那天被她气病了吧?
身子弱就是麻烦,宇文泰从前被她气成那样都岿然不动呢。
脑子里三不着六地这样想着,她拉着蓁蓁往高肃住的澜沧苑走去。好歹寄住他府上,主人病了,怎么也该去探望一下,表达一下问候。
刚到澜沧苑门口,冉盈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飘了出来。她往里走了走,就见到高肃的贴身侍女灵犀,问“高肃呢?”
灵犀小声说“王上病了。”
“真的病了?”冉盈嘀咕了一声。难怪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影了。认识他这么久了,还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怎么忽然就病了。
“什么病啊?”
灵犀犹豫了片刻,说“二月初八是郑氏夫人的死忌,每年这几天,王上都会高烧不退,也不知是为什么。”
郑氏夫人?那不就是高肃的母亲?冉盈觉得奇怪,举步走到高肃的卧房,见他仰卧在床上,正在昏睡。
冉盈走到床边,见他烧得满脸通红,紧闭着双眼,眉尖微蹙,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还真是病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蓁蓁见了,眼泪又涌出来,紧紧拉着冉盈的手问“高肃他会不会死啊?”
“不会。祸害遗千年呢。”冉盈说着,见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水盆,便伸手取下挂在一旁架子上的绸巾,浸了水拧干了给高肃擦了擦脸。
他似是舒服了一点,哼哼唧唧的声音低了一些。
冉盈想,一到母亲的死忌就高烧不退,这病闻所未闻,也是稀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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