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听说人间有句话叫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前以为这声指的是说话声,但今日一听,倒有可能是珠玉之声。
“叮咙——”
随着大门被推开,银篦琳琅碰撞之声清脆入耳,瑶草擦了擦手心微微冒出的汗水,挺直了腰背严肃看向前方。
嬴政见她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浅笑了起来,见她这模样,应当是误会了什么,甚是可爱。
赵太后刚一进来,便让福来退了下去,悄然见到自己儿子脸色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毛,侧头看向了坐在他一旁的姑娘。
瑶草见她看了过来,只觉得额头上开始冒出些微汗,微微行了一礼。
赵太后和煦的朝她一笑,算是认可了自家儿子的眼光,虽说她与儿子不亲,但婚姻大事总还是要关心一下,如今见这姑娘还不错,也就不在意了。
嬴政起身向母亲行了一礼,这才问道“母亲今日怎么来了?”
赵太后走到华阳祖太后床边,面色担忧的看了看,“今日来见见母后,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
瑶草默默的听着这对母子的谈话,脸色不动声色,内心却在想,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仇敌夺权的关系吗,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聊天?
嬴政悄悄转头,看着瑶草一脸懵懂的表情,实在是无比欢愉畅快。
瑶草愤怒的盯着他大狐狸!你又骗我!
嬴政无辜的看着她没有啊,我刚才只是楞了一下,本来想让随他们一起走的,难道不是你想见未来的婆婆吗?
赵太后询问完了病情之后,便转身看着瑶草,笑着问“今年几岁了?家里是哪儿的?”
嬴政面不改色的答道“虚幼我两岁,是别国的公主。”
瑶草老娘今年刚好十六万八千岁!!你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
赵太后面色一喜,明显看得出满意之色,看着瑶草的眼光更加温柔了,“既是如此,便让秦王早些去提亲,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若是现在下聘的话,倒是能赶上。”
瑶草简直欲哭无泪,这对母子怎么都是这副要把她趁热生吞了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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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暗地里谋划着汇聚龙气之事时,某日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而这插曲又是因为一件有些重要的事情导致的,故而无法阻止的,把事情往着另一条反向推进了。
瑶草瞪着眼睛看着地上晕倒的莺儿,觉得有些棘手,“现在怎么办,要把她关起来吗?”
嬴政揉了揉脑袋,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也觉得事情很是麻烦。
这件事情得从两个时辰之前说起,就在四人围坐在书房茶几旁商量时,福来传话说蓬蒙求见,四人脑袋都是当机了一霎,少顷,敖煜才慢吞吞的问“他怎么来了?”
嬴政皱起眉头,说“应当不是察觉了我们的事情,要是他知晓了,就不会只身前来了,罢了,见见好了。”
敖煜“他之前见过我,我就先回避一下。”
织女想了想,索性她留在此处也没用,还怕给蓬蒙看出不对来,也跟着一同离开了,“瑶草留在这里,你的医女身份在宫中已经传开了,不在的话反而显得奇怪,只是你千万小心,不要让他看出什么来。”
嬴政这是第二次见蓬蒙,虽说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了许多,但终究还是残留了一些厌恶感,不是针对此人长相,而是他的气息,带着一股阴狠之气。
蓬蒙站在殿内,恭敬一拜,“参见大王。”
“起来吧。”
蓬蒙笔直站立着的时候,倒还真是显得威武,许是常年修炼法术,肌肉都与常人不同,他微微忧愁的说道“臣在宫中多年,一直不得赏识,幸得太后垂爱,才谋得一方喘息之地,现在太后却身患重病,臣实在是担忧无比。”
他微抬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