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云生一番话,谢云舒有些沉默,抛开情感这方面,无论家世才情,那位沈家二公子于她而言可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了,然而若真的不为感情,上辈子她也不会相亲万人斩,而沈家又是原氏搭的桥,她可不敢轻易往上面凑,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小妹你也不必过于担忧,男人嘛,有一两个红颜知己、风月佳人并不少见,在咱们这种权贵人家也算平常,只要不宠妾灭妻,有违纲常???”
见小妹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谢云生越说越心虚,后面直接消声了。
终于,谢云舒缓缓叹了口气,道“哎~二哥你说的可真轻松,红颜知己?风月佳人?那两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你亲妹妹我只能日复一日独守空闺,当个深闺怨妇,又算是高嫁,父亲想来也不会为我这个出嫁的庶女撑腰的吧,姨娘更不可能,哥哥你又是外男,到时候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不定哪天就抑郁不已,卧病在床,给人家腾位置,然后呢???”
谢云舒畅想并叙说了一遍婚后生活,成功看到自家二哥脸色难看,一脸怒容。
“所以,二哥,你确定要让我不担忧吗?”谢云舒偏头悠悠地问了一句,语气平淡地仿佛在问别人的事一样。
“我???”谢云生有些语结,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二哥,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最是风月动人心,美人思,温柔乡,大概这天下男子,少有不喜欢的吧。”
此时,醉香阁内,轻歌曼舞,杯酒交错,男欢女笑,嬉闹怒骂???不分白日昼夜,只论金钱美色,男女厮磨调笑自不必多说。
阁分南北两地,南阁多为风尘女子,做的皮肉生意,人多,地方也大,里面的女子多为穷苦人家出身,被家人或人贩卖到此地,身无一技,才情不显,只有容貌过得去,只能做下等的娼妓生意,而那些容貌出众且才情出色的女子,多在北阁,分为三六九等,以颜色牌子做上下区分。
醉香阁北阁女子分为四等,下等灰牌,二十人,中等青牌,十六人,上等黄牌,八人,优等白牌或玉牌,目前只有两人。
北阁不同于南阁,日夜不论,歌舞欢乐不止,而是有固定的开放时间和玩乐方式,里面有卖身的,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各有各的规矩。
北阁一处房间内,脸盆大的铜镜前,容貌秀美的女子描眉抹粉,微点绛唇,细心打扮下,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又似乎想到什么,脸颊羞涩一红,比那涂抹的脂粉还有艳丽三分。
小丫鬟推门进来,“姑娘,沈二爷来了。”
“真的?哪儿呢?”女子兴奋地转身问道。
“在李妈妈那儿呢。”
女子脸色一僵,李妈妈是负责北阁的老鸨,身材高瘦,面容吓人,收拾起人来手段又多又狠,那些刚进来不认命要闹的,只要长得漂亮都会过她手里调教,任凭人性子多烈,到她手里,要么死了,要么服服帖帖,只要你还有一点盼活的念头。
北阁的人进来时自然也被调教过,她自然也不例外,虽说卖艺不卖身,这都是后来的事,进了这烟花之地,怎么伺候客人取悦客人,让那些男人满意,才是她们这些人根本的义务,其他的,不过是助兴添花,迟早都会零落成泥的。
因此听到情郎去了李妈妈那儿,女子的脸色瞬间难看,起身就想往外走,可刚到门口,就被人给堵住了。
“玉娇,你这么在这儿?”女子一出门,便见廊前倚靠着一位浓妆艳抹,穿着大红色齐胸织花襦裙的妖娆女子,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波涛汹涌,甚是诱人。
“念秋妹妹,这是去哪儿呀,这么着急?”名为‘玉娇’的妖娆女子说道,娇媚的声音足以让一般的男人失魂。
可惜在场都是知根知底的女人,念秋又与之不太对付,因此没心思跟她闲聊,只好打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