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前厅,偌大的地方欢声笑语,人群簇拥热闹处交头接耳、言笑晏晏,好不热闹,大厅首座上正坐着今日的寿星—侯府老夫人秦氏,旁边是侯府谢老太爷,常年在京郊外修养身子,素日并不多见。
往下坐着永安侯夫人陈氏及二房的赵氏,谢云灵站在一旁,被赵氏拉着跟旁边的各家夫人说说笑笑,显然所赞甚多,虽说二房不比大房出息尊贵,但好歹是亲兄弟还没分家,谢云灵又是嫡女,出身不错,人也长得漂亮,在场还是有不少夫人乐意凑上来寒暄两句,看合不合适说与家中庶子或侄子辈。
谢云灵笑容满面地应付着,但看了半天,却一个合心意的人家都没有,心里着实有些不耐烦,毕竟凑上来的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她心气高自然看不上眼,偶尔有几家勉强合适,但话里话外却说得是庶子如何如何,显然是想让她下嫁给家中庶子,这怎么能行?自己可是侯府嫡女,那些庶子,如自家三叔一般,一成家立业随便给点家产谋个小差就能打发出去,到一个偏远小镇当县令,这样的情况她是断断不能接受的。
一旁与各公府夫人谈笑风生的陈氏早已对此关注了好一会儿,二房有多大的气性她自是清楚,还想与自己的裳儿比肩,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看看周围都围着些什么人。
正说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开口问道“谢夫人,我这张眼看了半天,不知哪位是令嫒?贵府大小姐呢。”
“是咧,我也看了半天,也没见着大小姐,正纳闷呢。”
旁人有几位夫人随即附和道,都是在问谢云裳的下落。
“你们慌什么,今儿是老夫人生辰,裳姐儿必然会出现,如今大概有事耽误了,且等着就是了。”紧挨着陈氏而坐的一位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陈二夫人你自是不着急,谢大小姐是你侄女,隔三差五便能相见,我们可不同,虽说几个月前六皇子周岁宴见过谢小姐一面,但俗话说的好,女大十八变,一日一变,如今谢大小姐许是更漂亮了,还不许我们看看???”
“秦夫人你可别骗我,两个月前辅国公府花宴你没去?”
“没呢,家里不安分,没去成。”
“难怪???”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围绕着谢云裳展开,这场景听得陈氏暗自心花怒放,虽说还端着身份,但嘴角的笑是掩都掩不下。
一家有女万家求,不外如是。
眼看着越说也热烈,陈氏也不好端着,毕竟最后连小江氏和瑶惜郡主都出声询问了,陈氏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叫来一个丫鬟,让她去后院看看情况。
“真是不好意思。”陈氏摸着手上的珊瑚手串道,“如今裳姐儿在学管家,这次寿宴,得母亲垂爱,也是我最近身体不好,就都放手让裳姐儿一个人张罗,所以今日裳姐儿格外忙,以至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恍然大悟。
“我说呢,现在还不见人影,还是大小姐能干的缘故。”
“是呢是呢,谢大小姐果然聪慧,管家之事一点即通,将来必定是位贤母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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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周围的恭维,陈氏连连推辞。
还没等说两句,就见刚才使出去唤人的丫鬟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行礼说道“大夫人,各位夫人,小姐们到了。”
说完退让到一边,下一刻,谢云裳带着几个妹妹出现在厅内,场瞬间有些安静。
今天的谢云裳穿着不似素日般淡雅,似乎是为了贺寿的缘故,穿了身玫红色双飞雁金翅镶边对襟襦裙,双臂间挽着淡青色绣牡丹披帛,脚上一双织锦绣鞋,鞋面上点缀各点缀着一颗硕大的东珠,头上梳了个精致的飞仙双环髻,点缀珠钗璧簪,加上小巧的耳朵上垂下的一双耳饰,俱是华贵明艳、价值非凡,原本秀美大气的面容轻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