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岫向来听从文珂的安排,现在难得急红了眼“夫君,为什么?”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当年定的亲给退了。”
文珂知道她担忧女儿,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若不是你提起,我倒是给忘了。你是说,刻意让他们看到我们鱼儿这般模样?”
文珂点头“雪儿在家好好歇歇,我带着几个得力人,趁夜赶过去,也好让他们觉得,我家对此十分上心。”
“夫君一路小心。”
“放心吧。”
不等文珂收拾齐整,她又拿了御寒的斗篷,给他披在身上。
正要走时,迎面遇上了文杉。
“杉儿,你妹妹怎么样?”文珂拦住儿子,问道。
“爹,”也不知是因为熬夜了还是伤心,文杉的双眼在火把的映照下,通红,“妹妹她没什么大碍。”
“我听你媳妇说,鱼儿被你抱走时,一直在吐血?”文珂根本不信儿子的话。
文杉点头。
“那怎么还能说没有大碍?”
“大夫说了,妹妹把这血吐出来就好,只不过喉咙伤得严重,这些天不能说话。”
“好,我去一趟县城,你在家照顾好你媳妇,其他事有太爷爷在,知道吗?”
“是,爹。”
文珂已经转身,忽然又想到什么事情,叫住了文杉“明天我若带客人来,见机行事。”
“好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文羡鱼早早地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医馆的床上。
林思邈就在外间,在里面,能听见他喊号子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薄雾掀开帘子进来,搁下铜质水盆,又急急的摇头,“可千万不能说话,这可是大夫吩咐过的。”
“醒了?”林思邈在外头问。
“大夫,小姐醒了。”
“那就收拾收拾快点离开。”林思邈语气里有些不善。
原本这医馆也就四张床,只够他们师徒四人睡,现在倒好,这家三人待在这里,挤得他们都没地儿睡。
望月这小子还倔得很,死活不肯有人睡在他小师妹的床上。
“文羡鱼这几天都不能说话,我给你开了方子,每次给你一天的药,你每天都拿药,正好复诊。”
“多谢大夫了。”
三人匆匆出去,想到只能喝粥,文羡鱼就有些欲哭无泪。
她本来想,自己不算一个吃货,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能吃了,却希望着能吃各样的美食。
她情绪低落,没曾想,走到半路,遇上文珂。
文珂骑着马,身旁还有一个胖墩墩的年轻人。
见到他们,两人都下马来。
“王公子,这是我家二儿子文彬,还有他的妹妹,文羡鱼。”
“你的女儿,怎么叫这个名字?你难道忘了,那时指腹为婚,我们怎么说的?”
那公子哥看了眼文羡鱼,对这张脸心中还算满意,只是,文羡鱼这名字,从何而来?
“王少爷,您这就不对了,”文彬把文羡鱼挡在身后,“指腹为婚,不一定就真的结了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这么和我说话,是想去牢里转一圈?”
文羡鱼看不得自己家人被欺负,一把推开文彬,眼睛瞪着王少爷,开口却只发出单调的“啊”音。
旋即,嗓子里一阵刺痛,文羡鱼脸色都跟着不好。
“怎么,你一个女人还能不服我不成?”
王少爷一声冷笑,心里的好感度一下降至冰点。
如果是必须要娶,娶回家当花瓶,自己照样吃香喝辣,照样有美女相伴。
“唔!”文羡鱼又发出一个音,接着就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