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是天下少有的利器,对对手来说,未免不够公平。”他一扬手,手中饮秋朝禾晏飞去,被禾晏稳稳接住,“就用本帅的饮秋跟你比。”
禾如非皱眉,禾晏微微一笑:“多谢都督。”
她转身朝空地那头走,道:“请吧,禾公子。”
禾如非顿了片刻,转身跟上了。
广场上的百官,天星台上的皇亲,此刻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广场空地上的二人。这比方才乌托国那两个壮士摔跤可要动人心魄的多。玛宁布亦是盯着那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女人,他确实没想到禾晏竟然不愿意跟他们乌托人比,更没想到禾晏会挑中了禾如非。
看来大魏两大武将之间的龃龉,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深。
广吉悄声问身侧的广朔,“四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啊?禾将军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子呢?”
纵然在广吉幼小的心灵中,禾晏作为肖珏的未婚妻,显然没有沈暮雪来做肖珏未婚妻来的完美。可自小习得的规矩道理也教会他,男子不可欺负妇孺弱小。
广朔摇头:“再看看吧。”
他亦是看不明白,如果说禾晏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选了禾如非,那肖珏非但不阻拦,甚至还提出要用剑来做彩头一事,就更让人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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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贺低声道:“肖怀瑾,你是不是疯了,禾晏怎么可能打的赢禾如非?虽然禾如非也不会要她的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女人吃了亏,日后岂会甘心,她如今又刚入朝为官,如果在这里败于禾如非剑下,日后多半会被当做笑谈背后议论。”
“她会赢。”肖珏道。
“你开什么玩笑,”燕贺瞪大眼睛,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我原先还不相信别人说你色令智昏,没想到你也只是个寻常男人而已。禾如非纵然再不济,也比你女人多练剑多上战场几年。你就算不心疼你女人,也心疼心疼你的剑吧!我不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两把绝世名剑都落在禾如非手中,我会气死!”
“哦。”肖珏的声音仍然带着点漫不经心,“那你可以放心,暂时不会被气死。”
“我!”燕贺气急,“懒得跟你说!”
广场上,禾如非缓缓拔出腰间的青琅。
青琅苍翠,甫一出鞘,便觉剑气凛冽,禾晏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那是她的剑。
曾经陪伴她走过多年的日子,看着她从一个懵懂生涩的新兵成长为勇猛无敌的武将的青琅剑,最难的时候,她也曾抱着剑坐在结满了冰的大江边,想着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多年不见,这剑终于重新出鞘,却握在了禾如非手中。
“禾公子有一把好剑。”她道,“可惜了。”
禾如非问:“可惜什么?”
禾晏但笑不语,猛地抽出腰间饮秋:“剑来!”
两道身影,霎时间纠缠到一起。
青琅苍翠,饮秋晶莹,长剑交错,一青一白,如同秋日山谷的清晨,充满了清寂的寒意,青山隐隐,树树秋色。剑气将周围的地上的沙土卷的四处飞扬,分明是比剑,却如舞姿般动人。
飞鸿将军的剑法,自然是极好的,既快且准,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令人惊讶的是拿着饮秋剑的那个女子,与飞鸿将军的长剑相斗,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个女子,虽然上过战场,可如今也才十六七岁,又哪里是沙场上的老将的对手。莫非是飞鸿将军手下留情?
禾如非心中闪过一丝惊异。
比剑之前,禾如非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了禾晏的剑法,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
这女人的剑法纯熟,像是从小练剑长大似的,剑锋极稳,且狡猾,能轻松避开他的每一次攻击。而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