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长安目前是个什么样子,他非常的清楚。
弄不明白司马相如这个蠢货是怎么想的,敦煌的道路都已经快要修到酒泉了,连接张掖郡跟武威郡的道路直到现在,他连人手都没有凑齐。
只知道把一封接一封的奏折往长安递送。
他如今坐立难安,应该知道云琅没有放过他的可能了,只想着快快的回到长安,避开云琅的威压。
第一名詹再见到云琅的时候,表情精彩的无法赘述,收一半礼物,退一半礼物的人他这一辈子就没见过。
那一套完整的青铜礼器,云琅毫不犹豫的收下了,那些从田氏精挑细选的美人,云琅一个都没要,一个都没有动的给他送了回来。
这样的做法,反而让第一名詹非常的迷糊,他不知道云琅对他田氏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
拉拢一半,迫害一半?
他不敢问云琅,只能失望的带着自己的妹子们离开了敦煌,第一名詹的移民地在武威……
老虎大王趴在房顶悠闲地舔舐着爪子,自从来到了西北地,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西北地干旱的气候,让他的毛发经常会产生静电,有时候跟穿着丝绸衣衫的云音蹭蹭挨挨的时候,就会噼里啪啦的放电。
这让云音很不舒服,老虎也不喜欢。
老虎也不喜欢趴在地上,他喜欢趴在高高的房顶上,只有高处的风,才能让他燥热的身体舒服一些。
一阵风吹来,老虎霍然起身,巨大的鼻孔不断翕张,过了片刻,他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三两下翻上高大的城墙,再一次站立在城墙上辨认一下。
没错,风中有他熟悉的味道。
于是,老虎就滑下城墙,两只巨大的爪子,在城墙上留下七八道深深地刮痕。
姑臧城没有护城河,所以,老虎跳下城墙之后,就欢喜的朝北边咆哮一声,然后就摇头晃脑的向北边跑去。
越是靠近姑臧城,霍光的心跳的越发厉害。
一年多没有见过云音,也不知道她到底长高了没有。
平原上传来一声虎啸……
霍光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霍光勒住战马缰绳,在半空随着战马的身体扭转了半圈,就没好气的拍拍惊恐不安的骏马脑袋道:“怕什么,那是大王!”
话音刚落,一头毛色斑斓的猛虎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战马哀鸣一声掉头就跑。
霍光跳下战马,哈哈大笑着张开了双臂冲着老虎大王喊道:“大王,分别一年有余,你过得好吗?”
老虎大王生生的停下身子,围着霍光转了两圈,然后看看跑远了的战马,就挺起身子,将两只爪子搭在霍光的肩膀上。
霍光苦笑道:“我可背不动你。”
老虎就放下爪子,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大肚皮翻滚的如同波浪。
刚才那一番动作,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动弹。
霍光也是全身酸痛,六天时间跑了两千里地,即便是他,也自觉扛不住了。
就干脆靠在老虎的身上坐了下来。
一人一虎瞅着近在咫尺的姑臧城,谁都不愿意动弹了。
霍光抚摸着老虎的脑袋轻声道:“我非常的想念她,大王,她也想念我么?”
老虎嗷呜了一声。
霍光笑了,拍拍老虎的脑袋道:“这就对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思念一个人。”
老虎不做声,将硕大的脑袋搭在霍光的腿上。
霍光一边帮老虎挠痒痒,一边低声道:“她知道我回来了吗?”
老虎用爪子扒拉着霍光腰上的酒葫芦,对霍光的深情告白视若无睹。
家将们好不容易收拢了战马,却不敢靠近这一人一虎,站的远远地,等待霍光进城。
霍光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