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研究大汉的国策,从中发现了无数的不妥之处,他曾经上了万言书,却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的回应。
就在他心丧若死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阿娇正在经营的上林苑富贵县似乎与众不同。
当他从阿娇手里的得到富贵镇五年规划,仔细阅读之后如获至宝,他发誓要将绘制在绢帛上的那副图画变成实实在在的城池,造就一个真正的通都大邑。
有了富贵镇这个舞台,东方朔胸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他确信,这座城池一定会在他的手中拔地而起的。
送走了应雪林,东方朔回到了富贵镇,整座镇子依旧忙碌,繁华。
虽说已经开春,人们对煤石的需求大减,然而,无数的工坊却对焦炭的需求变得极其旺盛,煤炭买卖不断没有减少,反而大增。
如今的富贵镇,煤炭买卖依旧是第一大行业,诺大的西市完全是煤炭产业的天下,再加上煤炉,铁器,铜器,等相关产业的繁荣,最边缘处的店铺已经延伸到了荒野之中。
富贵镇里如今有做不完的活计,用片石来硬化路面,架构饮水槽到每家每户,挖掘下水暗渠直通渭水,都需要无数的民夫来完成。
而人手就再一次变成了富贵镇发展的阻碍。
在富贵镇中,即便是妇人女子也不得闲,长门宫,云氏,曹氏,霍氏,李氏都有庞大的桑蚕作坊。
仅仅是长门宫与云氏的桑蚕作坊,就吸纳了富贵镇中八成的民妇,以至于在富贵镇中见不到一个闲人。
眼看着行人从身边匆匆而过,东方朔很容易从来往的行人中区分出本地人跟外地客商。
街尾一阵锣鼓响,东方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拉过从吏问道:“怎么还有青楼在富贵镇中开业?”
从吏小声道:“董氏的产业。”
“馆陶公主?”
从吏为难的道:“已经上门说过了,也下过禁止令,奈何人家不理会,我们也没有办法。”
东方朔听说是馆陶公主的产业,不由得笑了,从吏们只知道馆陶是阿娇的母亲,却不知道阿娇上次大闹馆陶公主府杖毙了三个恶奴的事情。
富贵镇是阿娇安身立命之所,但凡是遇到伤害富贵镇发展的事情,阿娇从未给过任何人脸面。
为了保持民风淳朴,富贵镇不允许出现青楼与赌场,而且是厉禁!
东方朔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这座被装扮的华丽无比的如意楼,对这座漂亮的楼阁极为满意。
自从馆陶与皇帝交恶之后,馆陶府邸里收纳的各地美人儿就没了去处。
这些年来,馆陶在长安开设了二十余家青楼,每家青楼都给馆陶带来了极为丰厚的回报。
东方朔上门,青楼管事立刻笑眯眯的迎了过来,随意的拱拱手道:“县尊要进去饮杯酒么?”
说话的是馆陶公主府的一个揭者,论起官职来还在东方朔之上,因此,也就谈不到尊敬。
东方朔并不在意揭者的话,依旧仰着头看这座刚刚修建好,还散发着油漆味道的楼阁赞叹道:“没想到公主居然修建了这么好的一座学堂,真是让某家意外。”
揭者脸上的笑容立刻没有了,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一座花楼,并非学堂,公主殿下以为行管仲开花楼为国开拓财源旧事,繁荣富贵镇,乃是一道善政。”
东方朔笑道:“要说这座学堂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恐怕只有如意这两个字了,某家以为以“明心”或者“扬德”为学堂的名字更好一些。
如意,如意,哈哈,做学问历来是一个苦差事,何来如意之事?”
馆陶公主府揭者冷着脸道:“县尊可是要与馆陶大公主过不去么?”
东方朔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既然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