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欺负我,我回娘家!”
罗氏的女儿桂枝一听可是不乐意了,拉着罗氏的手就不放,田兴平一听就蔫了,不敢说话。
倒是何氏骂得欢实“让她滚!”
罗氏从着茅屋里走了几步,看了看四下,黑布隆冬的,她一个人又走了回来。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等我走了,也去过好日子去!”
一看罗氏回来了,田兴平的尾巴又翘上天了“你去哪儿?谁还要你!别嘚瑟了!荷花被赶出去还不知道在哪儿了,这女人,定不了门、立不了乎!”
说起田荷花,罗氏响起早间的事儿,秃噜秃噜的都说了出来。
“老二,你别想美事了!今儿我遇到荷花了,有心跟她打招呼,人间跟我显摆,说牵着的那头牛是自己的,我让人家来咱这窝窝,人家都嫌脏!”
“啥?”田兴平被这话惊得站了起来,说话也磕巴了,“咋滴,你说咱那侄女有出息了?”
罗氏冷哼一声“是啊,可比你这个做二叔的强多了,你看看你,别说羊了,连只老母鸡都没有!……”
“住口!”坐在主位上的田秋生怒道。
一时间,屋里的声音都没了。
他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吃饭都吃不消停!”
看了一眼罗氏“老二家的,你过来吃饭。”
有了家里老爷子的话,谁敢不听了?
何氏也就乖乖闭上嘴。
等到了吃完了饭,田秋生与何氏早早的钻进了被窝。
现在日子过得紧巴,一家人拉住也舍不得点,刚一入夜,他们就是不睡,也躺了下来。
“今儿我帮俞木匠写家书的时候,也听了这个说法。”田秋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啥说法?”被我一侧的何氏问道。
“他说咱家老宅到了荷花手里,荷花从那儿住呢。”
“啥!”何氏一下坐了起来,一推田秋生,“你这死老头子,咋不早说!有了房儿,咱还住这干啥!”
黄秋生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我这不寻思他拿我打趣呢,荷花一个女娃娃,咋能从吴麻子手里把咱家给夺回来了?
今儿晚饭的时候,听了老二家的这么一说,八成是有这么回事了。”
何氏心里是乐开了花,要不是晚上,村尾的路远又难走,她都想立刻跑回去住了。
这一夜,两口子兴奋得很,一想到要回老宅,都是等到后半夜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