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
而且,田荷花是他的侄女,这里又是祖宗留下的房子,田兴平借口道“这家墙太高,不如先去别处?”
“嗯?”对面之人很是不快。
田兴平当即说道“从头开始,也好一家家的……”
“好!”
深夜的屠杀开始了。
这帮人伸手利落的很,先是问许之年在哪儿,人们自然是不知道,那便是一个字杀!
其实,就算是知道,他们仍是不会放下长刀。
许温言已有交代,这村子竟敢收留朝廷要犯,不管如何,都要杀光!
他们出手麻利,一刀毙命。
一家家的已经到了田荷花的附近。
她家附近是周郎中的家。
周郎中与周启去邻村问诊,他们父子二人是极好的人,就是如今的情况下,他们也从未间断了问诊。
此时家里只有周朗中的妻子盛氏在家。
她正睡着,屋门被踢开,茫然惊醒,就看到从外面进来了一堆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裳,嘴上也捂着一块黑布,遮住了半拉脸。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大海来了吗?”
田兴平被胁迫而来,虽然盛氏早晚是个死,但他可不想让对方记恨着下了地府。
故意尖细着声音问。
但多年在一个村子,从身形和露出的眼睛,再加上这做作的声音,盛氏很快听了出来。
她看着一般人手里那这长刀,上面还滴着鲜血,心里自然犹如明镜一般。
从容不迫的起了身,将炕琴上的棉衣拿了下来,披盖在身上“兴平啊,你小的时候就不学好,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你以后得成了吴麻子那种人!
好在模样周正些,能有个婆娘,可现在一看,你这小子还不如吴麻子!
他偷鸡摸狗的,但不像你,把这些人都招来了!”
“我……”田兴平说不出话来。
纵然他巧舌如簧,但如今也是有苦难言。
今天的局面是他造成的。
上河村的百姓不知道三水镇里已经满是许之年的画像,但田兴平一早就知道了,甚至在没有张贴画像之前。
如今带着这些杀人阎王而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对不住了……”
“费什么话!死老婆子快说!”身边的士兵没有田兴平这番感怀,而是推搡着盛氏,“快说!”
“我是不知,便是知也不会说!”
忽然间,盛氏提高了嗓门“乡亲们快跑!田兴平……”
只听“噗”的一声。
盛氏已经是倒在地上。
身体温热,死不瞑目的盯着田兴平。
盛氏的声音虽然传不了全村,但她临死前的尽力呐喊,然四周的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