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拦,他在一旁看着。
他答应过大家,不会让许温言残了、死了,但不代表,他会绕了许温言。
听着许温言痛苦的叫声,范增从心里轻松了些。
仇恨,他又如何能忘记?
所有的一切,他只能默默的背负着。
范毅心里难受,还会和他说,可他心里难受,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他是兄长,要承担起责任。
过了一会子,眼看着许温言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范增忙是拦了下来,只说了一句“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机会。”
最懂范毅的果然还是范增。
范毅放下了鞭子,许温言倒在地上。
二人走了出来。
看到屋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无数的人。
等到二人出来后,这些人立刻冲了进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许温言,便是喊了句“快叫周郎中!”
周郎中就在人群里,他冷着脸走了出来“虽然医者仁心,老朽医治过无数的人,大奸大恶之徒也救过,但此等人,让上河村死者如牛毛,生者寥寥……”
他提了一口气,不然连剩下的话也说不出。
“我从上河村生活了六十多年,周围的乡亲们我都熟的不能再熟,可是他们,却是忽然死了,全都死了,我见过最坏的人,也没有这么坏的!这种人,我不救!”
周郎中平日里慈眉善目,但此时,他宁愿不做这事。
范增心里也痛,他走了出来“老先生,你还是救他吧,他虽是不会死,但用些药,也能好受些。”
周郎中听到这句话,便是点了点头。
竟然真的让周启去拿药箱。
让人将许温言抬到床上,他手劲很大的替许温言诊脉。
许温言疼的盯着周郎中。
周郎中满脸慈爱的看和许温言“你也想不到吧,当初被你视为蝼蚁的百姓,竟然也能把你踩在脚下!”
“你是?”许温言问道。
“上水村的。”
事情过去三年了,况且,许温言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周郎中说的“上水村”,他根本一点也不记得了。
一脸迷茫的看着周郎中“什么意思?”
周郎中眼看他“贵人”多忘事,也就不提醒了,而是将他扶了起来“才刚受了皮肉之苦,我来帮你治疗一番。”
他手劲儿很大,无异于在许温言的伤口上撒盐。
一番诊治过后,许温言的身体更痛了。
但是周郎中的药也确实有效果。
那边的顾阿雪听到许温言被抓住了,拍着胸脯大呼“这下算是好了安心了。”
便是去找范毅。
却是看他在柴房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范毅这是有意避开人,他特意躲到了柴房里。
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