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问见状,则是吓了一跳,他看到方逸轩的眼神,还以为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忙是挣扎着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此时正是二更天,方逸轩暗自庆幸,亏得不是白天,不然,真是有辱斯文。
方逸轩不敢直接去王府,生怕给田荷花丢了人,而是找到了田庆安的铺子。
田庆安开了这家铺子,下面是做饭,上面是住人。
现在家里来了何氏和田青山,本来能早早睡下的夫妇二人,此时并没有睡下,因为何氏正坐在楼上长吁短叹。
她难过得紧,还让田庆安在一旁陪着。
好在娇儿是寄养在田荷花那儿,倒是不用遭罪。
从着被田荷花冷言冷语的拒绝以后,何氏是一路伤心带难过,直到田庆安的铺子里也没好。
就是现在这么晚了,她还伤心地不行。
冯氏也不敢说什么,虽是心有抱怨,但若是她真说出些不满的话,那何氏的怒火就会对准自己。
何氏骂人太难听,田庆安夫妇只能在身边陪着。
“都说养儿防老,可你们这些儿子一点都不中用,你妹妹现在都成这样了,可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一点用处也帮不上忙。”
这话已经不知听了多少遍,何氏不住的埋怨他们,没本事、没出息,一点小忙都帮不上。
可是已经没本是了,田庆安也没法子,他倒是想当县太爷,可人家也不让他当。
“娘,要不洗洗睡吧,您身子要紧。”
田庆安忍不住说道。
听到这话,冯氏心里冒出冷汗。
果不其然,何氏一听,便是怒道“老三,你这是关心我?你这怕明早起不来,铺子开不起来吧?”
田青山一看田庆安惹了何氏不快,忙是说道“庆安,还不快给娘赔不是,别让娘生了气。”
田青山一向是唯唯诺诺的,他总是听何氏的话,没有一点的主见。
耳听得田庆安惹了何氏不快,生怕何氏更生气,忙是对田庆安如此说。
本来田庆安好言好语地说,听到忽然都把矛头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便是说道“是啊,我就是怕生意不好,清水这个事情,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从这里愁白了头,可我还是没办法!”
“你听听,这就是你弟弟说的话!”何氏起了身,伸手指着田庆安怒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你妹妹遇到这事儿了,你还不着急?下午咱们去京郊,她都不在,不知道她现在和方逸轩那个混小子去哪儿了!”
田庆安一脸愠怒“娘,我也着急,可是你从这里叹气有用吗?我也不能去衙门哪儿求人家找人,咱们只能等清水来信,您在这急有什么用?日子不还得过下去?我和娘子不开铺子,咱们吃什么?是,现在还不急,我这里有些银子,可能吃多久?咱们去喝西北风?还是去找荷花,求她给咱们一点吃的?”
“她能给咱们吃的?”何氏冷声说道,“以后可别在我面前提起她,这个臭丫头,一提我更来气了!”
“娘,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荷花她不欠我们的,从小她咱咱家受过多少苦?你们之前把她娘都给卖了,咱们欠她的,我这铺子都是她给买下来的……”
何氏听罢,便是打断田庆安的话“我说呢,你怎么竟是帮她说话,原来是收了她的好处,胳膊肘往外拐了!”
田庆安知道没法和何氏说话,她现在是收敛些了,那不过是对有能力的人,对家人,她还是老样子。
“走,咱回屋睡觉。”田庆安拉着冯氏,直接回了房里睡觉。
留下何氏与田青山。
他们夫妇俩可靠不起,明早还要忙活呢。
虽然田荷花是给他们盘下的铺子,但是他们还想还回去,而且,京城里日常的开销,可比三水镇上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