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还算比较了解顾承厌的性子,这人何时管过旁人的闲事儿?这次不但管了,还跑去人家医馆做工,完全没有半分自己是大苍战神的自觉。
虽然他不信顾承厌会看上那么个小寡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顾承厌无父无母不容易,他日成亲娶的女子于他而言必须要有很大作用,这么个寡妇,做妾对阿厌而言都是耻辱,所以有些话还是提醒他一下为好,毕竟这人有些事上随心惯了,就怕他犯糊涂。
“知道了,啰嗦!”
顾承厌应了声,送他离开后,眉目间难得染上了一丝茫然。
他这次为什么要管花蝉衣的闲事,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真的是闲着无聊么?他最不怕的就是无聊。
只是见到那个傻子缠着花蝉衣,流着口水叫她娘子的时候,心头的火气莫名就冒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顾承厌回到医馆的时候,见花蝉衣在外面晒药材,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唇边也不觉扬起一抹弧度。
方才县丞说,最好不要同花家村的人有过多牵扯,他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无非是怕他看上花蝉衣,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他和花蝉衣之间这些牵扯算么。
顾承厌稍微想了下,自己他日离开花家村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便再也见不到这个蔫儿坏,厚脸皮,还一身麻烦的小寡妇了。
心头蓦的有些不是滋味儿了起来。
傻子的事闹过后,他果然被留在了花家,花家人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照顾那么个傻子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傻子再傻也知道自己没了命根子,不将花家搅个天翻地覆是不肯罢休的。
花家人才留了傻子没几天,便不厌其烦了,各中滋味儿花蝉衣最清楚不过,毕竟她上辈子也是和傻子生活在一起过的,那傻子发病总是毫无预兆的,不敢打人的话他便喜欢摔东西。
花柳氏爱财如命,傻子在花家的作为着实将她心疼坏了,又不敢再去找花蝉衣的麻烦,索性骂骂咧咧的闹到了王家,这事儿可是花小兰最先挑起来的,花柳氏的意思也很简单,如今花小兰是王家人了,把傻子送去王家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