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兵器架子,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
正堂建得十分大气,立柱回廊,阶分三级,进去高椅矮桌,一水的云杉木家具,摆放十分气派。
转过正堂后头是天井,中间挖了水井,井边数浮墙,上头架了个汲水的水车,只要人力踩动便可提了水出来,出水口分了两个龙头,一个流到旁边的鱼池之中,一个顺着水道转过二门到后头灶间去。
二门进去便是后宅,建了小小的花园,却左右只种了两棵大枣树,下头摆了石桌石椅,里头内堂,有正厅左右花厅,再转后头分做左右院子,右面院子燕氏夫妇居住,左面却是空着以备日后使用。
只如今搬了新宅子,绿绣与紫鸳都是嫁做了人妇,夜里便不好在内院居住,前头买的丫头们都是年纪大了,用不了两年便要放出去,因而还要买几个小丫头。
因着是贴身的丫头,穆红鸾便预备着亲自出去挑选,如今已是四个月,也是坐稳了胎,出去走动走动自是无妨的。
只还未等到她出门,外头守门的人便来报了,
“夫人,夫人,外头有国公爷自临安来了!”
穆红鸾听了一惊,心中暗道,
“这公爹出临安前写的信,这才刚收到不过五六日,怎得便到了!”
这样算一算,公爹这一路只怕是快马加鞭,日夜疾驰,不过一个半月便自临安到了兰州,必定是十分的辛苦。
当下急匆匆要出去相迎,却见得外头一帮人已快步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蒲国公燕韫淓,果然是风尘仆仆,面色憔悴。
穆红鸾忙抢前几步行礼,
“公爹,您……”
话还未出口,燕韫淓已是上来作势虚扶她,笑眯眯上下打量她,又盯着她肚子瞧了又瞧,对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
“长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这架势那里是在同儿媳说话,分明就是同自家孙儿在说话,穆红鸾有些好笑,起身见着后头几位管事,忙行礼,
“几位管事一路安好?”
众人不敢劳她躬身,忙抢前来说话,
“世子夫人身子康泰!”
这厢见过礼后才请至花厅里说话,穆红鸾又派了人去军营报信,燕岐晟闻讯大喜告假出来同爹爹见面。
燕韫淓许久不见儿子,心中甚是想念,见儿子比在临安时更加高壮了,一身的煞气,便是自己瞧着也暗暗心惊,果然气势凌人,头角峥嵘,顾盼睥睨之间雄姿英发!
吾儿真汉子也!
燕韫淓瞧着不由的老怀大慰,转头又瞧见儿媳微隆的肚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了他道,
“今儿夜里我们父子好好畅饮一番!”
燕岐晟自然无不应是,当下燕韫淓住在了左院之中,几位管事也安置妥当,这厢洗漱换衣出来,众人齐聚一堂,开怀畅饮,燕岐晟又叫了力金刚、关飞鹰与那钻天豹来做陪。
燕韫淓听了自家儿媳在蜈蚣岭上的遭遇,指了关飞鹰却是哈哈大笑,
“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啊!”
却是亲自斟酒,要与这三人对饮,钻天豹见着这蒲国公生得眉目俊朗,气度儒雅,倒比他那儿子更加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些,端了酒杯一口饮尽,又自倒了一杯敬道,
“国公爷大量,能收了我们兄弟入府,乃是我们兄弟们的福气,还请满饮此杯,日后我们兄弟为国公爷卖命,必定忠心不二,决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
燕韫淓闻言点头笑道,
“好!好!是条汉子!”
力金刚一听暗暗撇嘴,这娘们儿唧唧的魏猛真本事没有几分,却惯会见风使舵,最会讨好卖乖,决不能让他抢了风头,当下忙与关飞鹰起身敬燕韫淓的酒。
这一顿酒吃到三更才散,燕韫淓连日劳累,又吃了不少酒,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