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元一跟他撒娇,他就什么都答应,别说教她写字,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费心给她摘下来。
纪长慕让佣人取了笔墨纸砚过来,乔沐元乐颠颠地跑过去磨墨。
用毛笔蘸了墨汁,乔沐元坐在椅子上,眼前是落雨的海洋,身后是站着的纪长慕。
他弯下腰握紧她的手:“小时候有人教过你写字吗?”
“钟管家给我请的书法老师都是老头子,我不乐意学呀,把他们都赶走了,谁愿意天天看着老头子。”
“乔沐元,你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学个书法也要看脸。”
“纪哥哥,我要不看脸,你也当不了我的老师,你就永远不会有这样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太太了,所以呢,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批评我。”
“你歪理可真是多。”
纪长慕握住她的手,在纸上写下一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乔沐元难得这样安宁地坐在椅子上听纪长慕的话,她低着头学写字,静静看着墨汁在纸上勾勒出一笔一划的情调。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耳边纪长慕的呼吸声落在她的心上。
能与自己相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对于乔沐元来说,是这一生的幸福。
当然她知道,对于纪长慕来说也是如此。
她抬起头,微微冲他笑了笑。
纪长慕看到了她的笑容和酒窝,问道:“笑什么?傻的很。认真点。”
“学字是假,想要你陪着是真。”
“我知道。”纪长慕嗓音温柔,低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因为,我也想要你陪着。”
两人相视而笑。
宽阔的案几上,檀香在香炉里静静燃烧,香气幽雅古朴,时间缓慢悠长。
傍晚时分,乔沐元又拉着纪长慕去跟她打台球。
她从来都不知道纪长慕看着像个正经人,实际上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跟她打球可一点都不让着她,气得乔沐元跺脚脚。
正玩着,纪长慕的手机响了。
是陈康。
他放下球杆,走到窗户边接起电话。
“纪先生,出事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是不是晏伽的事?”
“是林小姐和洲洲出事了。”陈康上气不接下气,“林小姐带着洲洲小少爷离开兰城后不知所踪,晏先生没有找他们,但是徐少帮着找了,徐少也是看不过眼才帮忙的。结果,徐少那边刚刚得知消息,林小姐大概是怕被国内的人搜查到,一开始坐飞机去了英国,刚下飞机带着洲洲坐了轮船。飞机票好查,轮船可查不到。”
“这招确实可以瞒天过海,永远逃离晏先生的视线。但是她也没有料到那艘船会在海上遭遇台风,轮船失控,整艘船都沉没了,少部分人失踪,少部分人生还,大部分人都已经死亡。”
纪长慕眉头紧皱,他前些天确实有看到国外轮船遭遇台风沉没的新闻,但世界之大,这种海上事故不算罕见,他便没有关心。
陈康接着道:“林小姐和洲洲都失踪了,救援队也没有能打捞到他们的尸骨,恐怕是凶多吉少。”
跟乔爷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