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后院中的十一姨太不吃不喝热恼了容老爷,这几日有了失宠的趋势。
容府后院奴仆小声讨论起这个十一姨太来。
其中有个女佣摇摇头,心中感叹,大好年华的女子,嫁哪家不好?偏要嫁进容家?做姨太?
若是识相的,安安分分做个姨太,这一辈子倒也过的衣食无忧,可碰上这不识相的有她好受。
“哎,我听说,丝姝院院门都被刮了好些痕迹,那十一姨太指甲都破了,说是她晚上想要逃出去,可院门锁的紧紧地,她额头还撞破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守门双妈亲口说的。”
女佣点点头,心里浮出一丝心疼,这十一姨太好歹是何家的二小姐,如今被折磨成这样,若是被她爹娘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可她们心疼也只是一瞬间,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夫人的手段从来不是藏着掖着,而是简单加粗暴。
容家二楼书房里,容夫人坐在沙发上,开口问吴妈,“那些人送进局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回夫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
“嗯,那便好,你把这消息传出去,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是什么。”
对于那几个被何家买通的佣人,崔秋是愤怒的,这些年她以为在自己的管制下,容家佣人已经对她服服帖帖忠心不二了,可没想到,还是有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夫人。”吴妈应声,下去了。
傍晚,容老爷回来,他穿着一件黑色大风氅外套,里面穿着成套黑色西装,身姿俊朗,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一副儒雅模样。
他走进小洋楼,有女佣上前接过他脱下的黑色大风氅,他扫了一眼大厅,问道,“夫人呢?”
“回老爷,夫人在二楼书房。”
“嗯。”
容老爷走上楼去寻自己妻子。
二楼书房中,崔秋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容家开销账目看着,容老爷直接扭开房门走了进来。
自顾自得坐在沙发另一边,他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沉思一二,想到昨晚那个娇嫩小丫头说的话,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的发妻,叹了口气。
“小何的年龄和咱们二丫头差不多大,性子单纯。”
他们有一子一女,皆是崔秋这个大房夫人生的,容家小姐如今并不知黎江城,去国外留学去了。
“她正是喜欢玩的年龄,对她不用那般约束,她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崔秋听见自己丈夫这样说眼皮子都未眨一下,继续看着自己手中账目。
“咱们这个年龄时不是也爱贪玩吗?体谅体谅她一个小丫头,你是大房夫人,应该要有该有的宽容、大度。”
宽容?大度?
崔秋嘴角一扬,一抹讽刺。
她把账目合拢,放在茶几上,侧身望着自己丈夫,盯着他道,“我还不够宽容?还不够大度?我让一个勾引了我儿子的人进了我丈夫的后院,我还不够宽容?还不够大度?我这容家大夫人做的还不够好?”
“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你以为她现在还能好生待在容家后院?你以为何家还能好生在黎江城立足?我告诉你,容耀光,你容家有权有势,我崔家也不是吃素的,你想要保一个何家,我崔家想让他何家倒就倒!”
崔秋站起身子,一刻也不想和这个丈夫待在一处,她恶心够了他。
“站住。”
容耀光站起身子,拉住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就是要这样计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崔秋一听,被气笑了,她想要摔开这个男人的手,可他抓的紧。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说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