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音看她那小脸上的神色,变的那么快,“怎么了?是不是听到谁说了什么?”以为她又因为和范元雪柳元茹拿来比较不高兴。
绵绵摇头,“就是不想去!”娘已经很担心了,还要照顾家里家外那么多事,要是再让她听那些,肯定更担心!
看她蔫蔫儿的,魏华音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些事还是要告诉娘亲的,这样我知道了,有什么事也可以防范。你还小,很多的事分辨不太明确,有些复杂也不是你这小脑袋能想明白的。知道吗?有任何事都是可以告诉娘亲,告诉爹的!”
绵绵睁着大眼看看她,神情慢慢委屈起来,“我不喜欢舅姥姥!她说爹钻营,说爹狗屁不懂去抢战功了!说爹保不齐已经死在战场了!”话说出来,两眼迅速红遍,强忍着眼泪出来。
魏华音沉下脸,绵绵心思灵敏,她每次收到信时的担忧不安,家里虽不议论,外面却人心惶惶。她现在也上女学,接触着外面的人。
看着女儿委屈忍泪的样子,她蹲下来把她拉进怀里,“别人说几句,都只是她们的猜测!我们前几天不是才刚刚收到你爹的信吗?他有很厉害的武功,身边还有很多护卫,而且他也不带兵冲锋陷阵!不会有事!”
“真的吗?”绵绵含着泪追问。
魏华音点头,“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绵绵想想,一时没想起来,“那舅姥姥说的我不喜欢她!”
“谁在世上都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也不都是善良的,很多都是平凡的人。对自己有益的就好,对自己无益的就不好!所以,那些话不用太过在意!你知道真相,你爹不是她说的那样,就对了!实在过分的话,不用太过隐忍,直接怼回去!”魏华音把她眼泪擦干净。
“我怼了!她要再说爹,我就说她儿子考不中!她说我没教养!”绵绵抿着小嘴,愤愤不满。
魏华音眼中厉色闪过,“那娘不是教过你,别人奸恶,我们不能也跟着奸恶!”
“你不是也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绵绵睁着大眼疑问看她。她说爹,她就怼她儿子喽!
“那是非常手段!正当谋略!”魏华音捏捏她的小脸。小丫头机敏的举一反三,还学会狡辩了!
“噢!”绵绵点头应她一声。
魏华音开解了她,让她留在家里,她和魏华玉去年节礼。
柳满仓和柳王氏还是喜欢乡下,每次年节都是关掉店铺,全家回到村里老宅过年,熟悉,热闹,也更有人情味儿。
陈氏想留在县城,也买一处大院,像魏华音和白玉染家里那样,她们新染坊那边一个大院,又在县城建了个大宅院。结果他们家到现在都还在村里!回来啥啥都不方便!村里的人也讨嫌!只想占便宜!
看到魏华音和魏华玉来送年节礼,她兴致顿时上来了,“哎呀!音姑啊!玉染回来了吗?该不会当真不回来了吧?这都过年了!”
“玉染忙的是正事!现在正跟北辽开战,其他的事怎么也比不上保家卫国!”魏华玉忍不住就往上怼。
陈氏呵呵笑,“这打仗的事,说起来也用不上他!你们看从音姑生产,他这整天都在外面跑,都不着家了!”
“还健在!”魏华音目光幽深的看她。
陈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瞧音姑说的,谁还希望他出事不成!这不是都大半年没见过他人,这又是难民,又是战乱的,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管着那么大生意,实在不容易!连过年都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人在哪!”
“多谢大妗子关心,不过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家比较好!”魏华音不愿意多理会她。
魏华玉也忍不住皱眉,等以后姥爷和姥姥不在的那一天,看来这门亲事也走不下去了!
玉染本就忙的团团转,就因为让他给青江讲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