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开火,打的山头浓烟滚滚,山上的炮台也开始还击,江中抛起道道水柱,伴着一声声雷鸣般的巨响,战斗煞是激烈。
不知不觉中,郑氏舰队通过虎门炮台。
连夜与李信赶来的郑森放下望远镜,轻吁了口气。
李信微微一笑“你父是个明白人,战后我想与他见一面,好好谈谈,没问题罢?”
郑森连忙道“我为摄政王爷修书一封,请父亲来参拜。”
“咝~~”
西班牙舰队司令弗多明弋却是倒吸了口凉气,眉心微拧,他总觉得不大对劲,郑芝龙的舰队通过太快了些,而且双方开炮看似很猛,实则多数打空。
只是上千条船浩浩荡荡的驶进珠江,别说调头,就连停下来都不容易。
“让郑芝龙靠岸,迂回强攻炮台!”
眼见着自己的舰队正在通过炮台,弗多明弋向左右下令。
“嘭嘭嘭嘭~~”
这话才刚刚落下,虎门炮台突然炮声大作,数百个黑点猛的飞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郑芝龙叛变了!”
“是他,他把我们引入了陷阱,该死的家伙!”
“还击,还击!”
霎时间,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面色大变,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各船的侧舷开始猛烈开炮,道道火光由船舷喷吐而出。
岸炮和舰炮还有着很大区别,舰炮受船体摇晃的影响以及船体空间狭小,复位也更加困难,命中率比岸炮低很多,别看每条船的侧舷都有两到三层的火炮分布,可真正打中山体的没多少,而山上居高临下,在之前的演练中,早已把江面划分为一块块的区域,以坐标的形式标注出来,射击时对照手册,按照参数开火就可以,因此岸炮在对射中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
“噢,上帝!”
船上突然传来惊恐的叫声。
就看到一些林地的和山洼处的树木被移开,露出黑漆漆的炮管,密密麻麻,难以数清,这分明是荡寇军早有准备,把别处的火炮给调了过来。
江面沸腾起来,密的数不清的水柱冲天而起,间中夹杂着一蓬蓬的火光。
“哦,上帝,荡寇军的炮火太猛了,看那边,西班牙的一艘盖伦船被打沉了!”
“我的上帝,我们那艘也快了,被打掉半边在水里打起了旋!”
上千门炮分布在珠江两岸,发射的巨响震耳欲聋,当场就打沉了十来条船,另有近半数船只中弹,风帆被扯的稀巴烂,有弹药被击中殉爆,一团团火光冲天而起,船体炸的四分五裂,船员纷纷跳入江里!
“快回去,快回去!”
“该死的郑芝龙!”
杜琛、雷奥与弗多明弋等舰队中高层扯着脖子大声咆哮,他们都意识到了中计,其实也不用去吩咐,船员本能的转舵向回驶,可是在江中转舵哪有那么容易?
“轰隆轰隆!”
舰炮虽然也在反击,但更多的,还是船上绽开了一朵朵火花,一具具尸体掀飞,跌入水中。
“噢,上帝,快看,快看后面!”
突然有西班牙人惊恐的指向身后。
只见后方的珠江江面上,帆影片片,这分明是荡寇军的海军从后包抄啊!
杜琛浑身颤抖,他知道完了,葡萄牙远征军今日将葬身于此,这一战,葡萄牙派出了二十艘盖伦帆船与近百艘武装商船及货船,看上去数量不是太多,可是葡萄牙国小力弱,他的生存之道是从不与欧洲列强在大海上争锋,尽可能的保存有生力量,用以欺负广大的亚排拉殖民地人民。
今日,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手,如这支舰队覆没,葡萄牙短时间内无力补足,果阿的局面会变得非常困难,如果因此失去了果阿,那他杜琛就是葡萄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