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南亦的版图正在越来越小,南亦的多个城镇或标着“西陇占”,或是“东江占”。计阳心里气愤至极,国家再如此下去迟早四分五裂,那些小邦国灭亡的教训还不够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想到这,计阳实在忍不住了,他抓起地图,冲往议事堂。
他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刃防身。并非防术然,野人谷危机四伏、难以步足,又有野兽出没,赤手空拳终归送死。议事堂内又父亲计宏的几样兵器,平时计宏不让他们擅自拿走,但这次实在是特例。
凭着对地形的熟悉,计阳轻松绕开守卫,从后门溜入议事堂,直奔兵器架。映入眼帘的是是长枪、长矛还有大刀、长剑。计阳微一迟疑,从架子上取下那把长枪,觉得十分趁手,自己本来就练过一些枪法,应该算有基础。他走出议事堂,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稀可辩是父亲计宏和二弟计虞。吓得计阳忙躲了起来。
“怎么样?”计宏的声音。
“没有。”计虞摇了摇头,“爹,四处都没有见到那个叫术然的老者。”
“是么?”计宏道,“不过有人说在五灵部看到了他,还是防着点好,以免出乱子。”
计虞问道“爹,这个术然到底是谁啊?您这么防着他?”
“他么?他是天下闻名的巫医,曾治好西陇国皇妃的不治之症,被西川王大为器重。但他为人古怪,做事甚为人不喜,不久就被赐金放还的了。
“他……也是白云门掌门的首徒,似乎与你们祖父……有点过节……也罢,这不重要。白云门是三十年前名满天下的门派,其医术高超。但这术然接了掌门后,没有作为,所以前掌门去世后,白云门也分崩离析了。
“他毕竟是西陇高手,行动又古怪,南亦、西陇是世敌,不得不防。”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了,计阳才得以从暗处钻出,看着两人的身影,寻思“这术然老头来路这么怪?他特意找到我究竟为了什么?还有他与祖父……有意思,我必须去赴约。”
计阳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怎么不害怕?野人谷的险辟,他再清楚不过了。但好奇心终究打败恐惧,尤其是计阳带着拯救国家的目的,这就驱动他向前。
子夜时分,计阳带上地图、长枪,悄悄溜出房间,向着难以涉足的野人谷而去,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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