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挑动琴弦,琴音发出呜咽之声,他说“姑娘闭上眼睛即可。”
我依言,轻轻地阖上了眼皮。
温先生变幻了指法,琴音悠长高远,曲高和寡,尽显苍凉;尔后,耳边又闻流水淙淙,我感觉自己好似在飘浮在云端之上,当暖阳照在我身上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趋下沉。
——残红花舞,绿草如茵。
约摸四五岁的女童穿着浅灰色的小道袍,木簪子挽起一只小苞丸子,一张小脸长得如瑛似玉,一蹦一跳地在花丛中扑着粉蝶。
“令仪,令仪……”年长且温和的声音渐趋靠近她,她回头,粉雕玉琢的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红晕,然后露出小虎牙,扑向喊她的人“道长,我在这里。”
女道长的身形面貌异常模糊,但是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疼爱这个孩子,她弯下腰,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轻轻一叹道“令仪啊,今儿个又是初一的,师傅带你去放血。”
“不要!不要!”令仪小小的身子缩在女道长的怀里,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哭着说,“令仪怕,令仪好怕……”
“好孩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你的命啊,一个月一次,必须得放一次血,要不然你就会死的。”
“道长,放血好痛,好痛——”因为奔跑扑蝶后的粉晕,已经在她脸上消失,反之是一脸因为害怕引起的惨白。
女道长抱着她,抚着她的背,轻轻地哄着她“令仪乖,令仪要忍着,终有一日会好起来,不用受这苦的。”
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咬着厚厚的巾帕,左右各俩人分别按住她的手和脚,然后,有人用药棉给她擦拭心口,遂后,冰冷且发着寒光的匕首划破她娇嫩的肌肤,她在疼痛和惧怕的双重折磨下,晕了过去。
最后她还是在疼痛中醒来后,胸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疼痛太过分明,她气虚无力,女道长抱着她抹着泪说“令仪,你要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