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听个故事(2 / 2)

头血,又是被谁取走心头血,你就必须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接受我的调理,只有等你的身体强健了,我们就将整件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告诉你。”

我虽然迫切地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但是,我知道师傅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再说,我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坚强起来。

造成我这一个月如此虚弱的原由不仅仅是因为被取走心头血的疼痛,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时桀的欺瞒以及对我模棱两可的态度大大地摧残了我的意志。

我曾对时桀寄予太大的希望,可是,他既然不肯一心待我,我又怎能再为他耗损自己本就虚弱的心神?

“好。”

师傅给我炮制了许多的护心药,师兄也是每日跟在师傅身后帮忙打理琐事,还要给我熬制汤药,师兄很少说话,他冲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令仪,喝药了。”

这段时间我虽心有郁结,却过得犹为平静,时桀自那日离去后就不曾来打扰过我,想来应该是吃了不少道长的闭门羹。师傅和师兄也从不曾像这段时间这样在道观做长久的停留,与我朝夕相伴如此之久。

我的身体被生生地折磨了十几年,已是千疮百孔,像是一个被缝缝补补了无数次的破布袋,经师傅用心调理之后,终归还能兜得住五脏六腑,只是,再也经不住撕扯而已。

半个月后那个傍晚,伏雨绵绵数日,折尽了庭前的秋景好风光,我倚着窗下,半躺半坐在铺了薄褥的躺椅上,虽然还是略感不适,但身子骨已轻盈不少。

师傅和道长隔着矮几,面对面地就坐在地上面上,几上红泥小火炉正煮着师傅自制的望春茶。

师傅说“令仪,我们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的心思百转千回说,但也只能说“好。”

师傅又说“令仪,故事不算长,我们就将它当作别人的故事来听,不用感同身受,因为,曾经也有一个当事人,就是将自己的事当作是别人的事来聆听,多年来,才赖以正常的生活。”

红泥小火炉,凄切寒雨夜,有两个温暖的人作陪,听自己的故事,想他人的心事……好像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