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道长忿忿道。
“嘘——”
常伍公公急忙阻止长清道长,并低声劝诫,“知道你对这孩子有感情,我看着这孩子也是觉得可怜,但是,这是天家之事,容不得你我造次,长清,你可要拎得清事实,不能糊涂啊!”
师傅拿着小火钳给红泥小火炉添了一块银碳,道长啜了一口茶,低声叹息道“令仪,你受苦了,是我无能啊。”
我想摇头,我想告诉道长我对她心怀感恩,她怎么能怪自己无能呢?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过沉重,好似要和身下的躺椅贴合,再也无力起立,是的,师傅说对了,这是别人的故事,只能当作别人的故事来听。
可是,为何我的眼角会有不止不息的泪水流出来,我的心口又为何在没有匕首刺入的时候亦能感觉到丝丝血液渗出?
我为何会痛?像利刃穿过胸膛的痛,像万箭穿过心脏的痛,像五马要将我分尸撕扯成骨肉分离一般的痛;我……痛得连吸上一口气都觉得痛;
我为何还会觉得冷?像掉入了万年的寒潭,被冰封冷冻得再也无法动弹了呢?
“令仪……”师傅和道长走到我的身边,她们一人一旁执起我的手,问我,“你可还好?”
我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说“好,我很好,原来,我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世,原来我是西衡王的女儿啊,那个被人奉为天女的长公主原是喝着我的血长大的亲姐姐,你们说,我怎么能不好呢?”
“令仪,”道长替我擦拭流入鬓发的眼泪,“原谅我欺骗了你那么多年,其实,这一次若不是时桀的事,我与你师傅是说话好了的,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世的,这些年你师傅一直在专研一种药物,吃了这种药,制造你猝死的假象,让你永远脱离他们的掌控。”
“时桀……他知道这一切吗?”我的心底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我这寂苦一生中爱过的男人不会让我失望得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