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摔倒,另一个马仔找了条绳子将吴猛反手绑起来。
李波还看不过去,帮吴猛向同伴说好话,“这就不用绑了吧?本来就是要还猛哥自由的,难不成还怕他跑不成?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余的吗?”
“到底听你的还是鲍爷的?别废话了,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赶紧把他送走了,我好去好好放松放松,去去身上的霉气和晦气,这段时间可把快闷出芽来了。”
那马仔没好脸色的嘀咕着,把吴猛绑好,就推着吴猛快步的往地下室门口走去。他迫切的希望赶紧送着这个扫把星,这种闷得慌的事他一刻也不想再多做。
两人扶着吴猛的手臂,将吴猛送到别墅门口,李波一路上不停的提醒吴猛小心脚下,态度好得同伴都给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李波亲自将吴猛送上面包车,临走还不忘关心的说“猛哥,你别担心,很快你就可以自由了。这是鲍爷的规矩,你再忍忍,若觉得不习惯,你就闭着眼睛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帮里有规矩,我要回去给鲍爷复命,就只能先送你到这里了。”
“行,知道,晚上潮乐酒吧不见不散。”
车上负责送吴猛进城的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李波,“行了,李三皮,赶紧的,别磨蹭了,我们还赶时间。”
李波无奈的把头从面包车里抽离出来,面包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伴随着一声发动车的轰响声,面包车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出去。
他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开,才恋恋不舍的跟同伴回鲍爷那里复命。
此刻,夜色还没退尽,路上的车辆很少,面包车飞速的在马路上“旁若无人”的前行。
没用多长时间,面包车就进了城,他们把吴猛送到一处公园,将他从车上推到地上,很快,面包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猛半糖在地上,侧耳仔细听了听周围嘈杂的人声。
他很肯定,自己被他们丢弃了。
“有人吗?有没有,帮帮忙,帮忙解开一下绳子。有人吗?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冲着有人声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喊。
很快,公园里晨练的人,都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只顾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吴猛一把。
吴猛侧耳倾听,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还好使得很,他能听出自己身旁围着一大帮人。
他还从人群传来的声音,还听出这是一帮大叔大婶,“喂!大叔大婶们,你们哪个好心人上前帮一下忙,帮我解一下绳子,麻烦你们了,好人一生平安!”
这些大叔大婶们,估摸着也没见过世面,看到这一身是伤的吴猛,大家都不敢盲目上前,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半响,一个两鬓斑白的大爷,才俯下身去,替吴猛摘掉眼睛上的黑布条。
吴猛终于重见光明了,终于又看到这花花世界了,他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表达,“叔,谢谢你啊!”激动的同时,他不忘感谢这个帮自己的大叔。
大叔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小伙子不用这么客气。”他一边说着,一边去帮吴猛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小伙子呀!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是遇上打劫绑票的了?”
“哎!一言难尽,不过好歹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一定登门致谢。”
在那大叔的搀扶下,吴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激动的抓着大叔那双皱皱巴巴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用不着,你看你身上都是伤,快去医院瞧瞧,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那大叔不但不要吴猛上门致谢,还关心的查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痕,叮嘱他赶紧上医院。
吴猛心中感慨万分,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