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门的弟子都过得这么寒酸吗?连几个凡人侍从没有?”谢剑辉环视萧索的院落一番,随即看向台阶上,一袭白衣的断臂男子,脸色微微收敛道。
那白衣男子身姿挺拔,书生打扮,周身并无一丝灵力波动,如同一寻常人一般。只是那一对微眯的眸子,深邃而锐利,让谢剑辉锋芒在背,不敢小觑。
“长青峰执事弟子住所禁止御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张斗天看着二人,面无表情道。
另一个水龙宗柴姓弟子不屑一顾道“知道又如何?七绝门的规矩是对于你们七绝门而言,对于我们水龙宗,可不受这些约束,况且你们焦掌门说了,在论道期间,水龙宗结丹以下的弟子可以在七绝门随意走动,你们七绝门虽说整体实力不及我们水龙头,但山头倒是颇多,这么大的地方,我等不御空,难不成走路吗?”
修真界,在他人修炼及住所上空御剑飞行,都将视为一种不尊重和挑衅!
“哦,敢问二位,焦宗主有没有说,若是有水龙宗弟子冒犯在先,被七绝门弟子打死打残,当如何处置?”张斗天淡淡道。
柴姓弟子面色一冷,刚要说话,就听谢剑辉沉声道“焦宗门没说,但我水龙宗宗主说了,若是水龙宗弟子在七绝门,被人打死打残,不论前因后果,都概不追究七绝门的责任,只当水龙宗弟子学道不精,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很好!”
语落,张斗天身子一动,原地一股劲风顿生,三丈之距,瞬息之间,他已出现在柴姓弟子背后,单手拧住后者的袍子,猛的将其掷出了院落,轰的一声砸进十丈之外的山石之中。
谢剑辉大惊,连忙跃身出院,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看清白衣男子怎么出的手,毫无灵力波动。
“炼体士!不对,如果是单纯的肉身力量,柴师弟不至于连护体的灵力罡都来不及开启!”
谢剑辉落于柴小风身旁,将其扶起,后者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只是刚才那一砸,没有灵力罡护体,柴小风被砸的有点七荤八素,站不稳脚跟。
“柴师弟,如何?”谢剑辉皱眉问道。
“无碍,他手下留情了”柴小风抬头看向院内,心有余悸道。方才那白衣男子抓住其衣袍的时候,一股极为隐晦却十分霸道的灵力瞬间将其体内的灵力压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那种灵力被压制的感觉,就像孱弱的羔羊遇到恶狼一般,除了逃,便只有死。
“走吧,柴师弟,此人极有可能是高级炼体士,非我俩可以招惹的”谢剑辉道。
柴小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谢剑辉阴沉的脸色,他知道以后者记仇的性子,绝对会找庞氏兄弟过来找回颜面。
只是,有一点两人想不明白,如此偏僻萧索的一处院落,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一个人,而且观此人的面貌,其年龄不大,应该是七绝门年轻一代的弟子,但为何此次水龙宗与七绝门的论道二十人中,没有听闻有这么一号断臂的强者?!
“你们两个真是丢水龙宗的脸!”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中,一个青衣人影御剑而来,其声势较谢剑辉二人还要嚣张跋扈。
青衣人御剑划过一道长虹,直直的坠向张斗天所处的院落,其身后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旋,若是一下落实,其下的院落将会绞的荡然无存。
张斗天嘴角冷笑,在残酷的修真界,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真当他心慈手软,不敢痛下杀手?
之前张斗天砸飞柴小风的时候,就知道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一里之外注视着这边,在明知道他不想惹事情况下,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滋事,真是不打到你痛处,你还真不知道疼?!
“帮我护一下院子,多谢”
张斗天莫名其妙的小声说了一句,便曲腿一蹬,仅凭脱胎境的力量腾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