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闵之初就气愤地甩开了闵之遇的手臂,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垂下脑袋,双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嬴歌反驳爸爸!”
闵之遇瞪圆了眼,看着闵之初就像在看什么稀有物种,语气颇为不可思议。
“我没疯!她嬴歌是我们的姐姐!”
闵之初抬起头,一双眼里布满血丝,嘴里似在喃喃自语。
“呵,姐姐?闵之初,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以为这事是咱们能插手的吗?你没看嬴歌的亲妈都不帮她吗?”
听了闵之初的话,闵之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狠狠戳了戳前者的脑袋,若是可以,她真想把自己这哥哥的脑子给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就是因为我心里清楚,除了我,没人会帮她了,我!”
闵之初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闵之遇震惊的神情。
“哥你该不会该不会是”
他眼神一闪,却忽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脑袋低垂,不再多言。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且不提闵之初,闵之遇兄妹在房间中的谈话,客厅里的气氛并没有随着他们两个的离开而变得轻松,反而愈发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给我表个态,交还是不交!”
和嬴歌的定力相比,闵东升显然不是对手。
在沉默了许久后,他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没办法,不是亲生的毕竟不是亲生的,对待嬴歌,他没办法像对待闵之初一样,非打即骂。
而且,对嬴歌这个继女,他从小就喜欢不起来。
这种不喜欢并非源自于血缘问题,而是她给予他的感觉。
她好像从小就爱笑,眉眼弯弯,精致可人,和人十分亲近,但这种亲近让他感觉却是冰冷的,好像在她的笑容下永远都隔着十万八千里似的。
“虎啸拳是我的,和闵家有什么关系?”
嬴歌轻笑出声,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
她倒是不觉得闵东升这样的想法怪异,只是觉得可笑,总是想将旁人的东西和自己挂钩,所谓的强盗思想大抵就是如此吧。
“好啊你,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想独吞虎啸拳是不是?爸妈从小养育你长大,你倒好,有了本事不想着尽孝,还在这里一直找借口推脱!”
嬴馨一听这话,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她可是听说了,虎啸拳价值不菲,虽然闵东升的想法是将虎啸拳还给黎导师,但只要虎啸拳不落在嬴歌手里,哪怕她占不到什么便宜也无所谓。
当然,若是拿到虎啸拳自家收入囊中,那就更好了。
“独吞?你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以往我捡到一根针一根线,你为何不说我独吞?捡到一枚铜币,你为何不说我独吞?难道就因为虎啸拳价值高昂,所以就变成了独吞?看来这强盗逻辑还是会遗传的。”
嬴歌屈指叩了叩桌面,眼神满含嘲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嬴歌话里的意思,闵东升和嬴馨的面色当即就黑如锅底,说实话,这还是他们头一次从嬴歌嘴里听到这种近乎敌对的话语。
“嬴歌!你是怎么说话的?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还没等闵东升发难,嬴拂柳就叱了一声,站起身来。
她走到嬴歌面前,扬起手臂就欲要将巴掌挥下,然而,看着嬴歌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眸子,她却是浑身一颤,巴掌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嬴歌抬眸,看着面前这个要对她动手的女人。
她倏然一笑,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瞳眸里满是清冽冷意,宛如寒冬久久不化的雪,四周极为安静,气氛陡然由凝重转为压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