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一个很早的故事了。”教授的眼神又开始往远处飘去,像是开始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高中那会除了我和anne之外,还有另外两位人。一个是王阳,一个是林玲,四个人非常要好。王阳和anne从小一块长大,关系自然要比我们另外两人要好很多。我和anne出国后一年,身在国内的他们也要参加高考。王阳和我都对生物感兴趣,即使不在国内,我们也选择了一样的专业,就是医学生物。”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问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专业了解不?”
“我听过。”我回道,“但具体是什么还是不了解的。”
“没关系,这不是故事的重点。其实同样的学科,国外的研究环境要比国内的研究环境好很多,所以王阳在读大学期间就拜托我和anne两人帮他申请在欧洲的学校。很幸运,当时王阳申请到了德国大学的aster。这样我们三个人就都生活在欧洲了,所以约着有事儿没事儿会聚一聚。但是anne很忙,忙到经常约不到人。每次问她,她都说在做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项目。虽然这个项目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说到这里,教授尴尬地笑了笑。
他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有意识无意识地瞟向旁边那位身黑袍的老哥。老哥与餐厅其他就餐人员不同的是,他只是安静地坐着。桌面上也没有什么咖啡,就放了一块夹着草莓馅的三角饼。
“再来点甜点吗?”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在巴黎的几日之后,我基本对甜点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
教授挑了挑眉毛,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时候也是夏天,我们当时约了林玲,也就是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在巴黎玩。林玲和我们不一样,她在国内读大学,和我们这些理科生不同,她是文学专业。当天,吃饭聊天的中途,anne接到一个电话后告诉我们她要提前离开。她就坐在这里。”
教授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又指了指我的位置说“王阳坐在我对面,和anne挨着。我们的桌子靠近门口,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员进出。anne站起来的时候,从门口冲进来一个人,直接朝着anne举起了枪………”教授指着门口说道,“当时我们都傻眼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接着我们就听到‘砰’地一声。”
“王阳站了起来,横在anne前面,用身体挡住了那颗子弹。”说到这里,教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anne一直认为王阳的死是因为她造成的,而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自那以后,她对寻找宇宙弦以及裂缝的热情远高于从前,这可能是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我在内心感慨道。从新所谓不能说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找到以前的好友。
我看着眼前的教授,此时他正闭着双眼揉按鼻梁的晴明穴,周身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悲伤情绪中。
我们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互相都没有开口说话。
教授深深地地呼出一口气,又过了几秒后才开口说道“过去的事情总让人难过。但是人还是往前看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和我提过,对于在阿尔卑斯山脉中检测到能量的异动,所以需要陈琦帮忙。但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没多大关系,只是之前有线索显示我在那个地方出现过。”我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关于从新将我从看守所保释出来的事情,不知道眼前的教授是否知道。或者说,我被关进去的原因,这位教授了解多少。
“哦?你之前去过这个地方?”教授问道。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如何描述这件事。
“那是去过又忘记了?”教授问道。
“嗯?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好奇教授的说法。
“虽然我和anne的研究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