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恶毒之人?只是顾忌有高官在场,不敢插言。
夏青蝉心中也怒极,只是顾忌黄知州主人的脸面不便直言责备,只强笑道:“韩姑娘想是忘了?你我二人方才也是在府衙门前遇到黄知州邀请江枢相与范都监,刚巧混了来的。”
韩玉奴听见她说“你我二人”,倒像两人不分大小一般,又说混进来,正巧触动她心事:江璧川在马车外只提姑娘,不知是韩姑娘,还是夏姑娘?
她心中大怒,涨红了脸,指着夏青蝉道:“你说谁是混了来的?你也不瞧瞧自己身份!说什么‘你我二人’?”
翠烟也高声道:“都怪我们姑娘平日性子太好了些,待人和气,那起小人得势便蹬头上脸,自以为与姑娘同等。”
黄知州不欲掺和江壁川内宅之事,对夫人使了眼色,夫妻二人立时变成泥雕木塑一般,不说话也不抬头。
倒是范子野低声笑道:“夏姑娘身世倒也未必比不过镇国公府。”
镇国公不过是武将封了公卿,比不得夏家在京师绵延几百年,代代为官,家史比周国还长些。
夏青蝉无端受辱,也恼了上来,道“若不是你邀我同行,我才不愿和你‘你我二人’呢!你这样的性子,好讨人喜欢的么?”
韩玉奴与竹香皆要出言,江壁川抬手止住了众人,又对韩玉奴道:“韩姑娘既已不饿,何不先回去?”
韩玉奴待要反驳,想起母亲反复交待过,万万不可违逆江璧川,便沉着脸扬长去了。
夏青蝉经这般一闹,已兴致无,也起身谢过黄知州夫妇辞去。
黄宅分开准备了两辆马车送两人。
黄家门外,陈七不放心铃铛,正蹲在墙根等候,见女儿出来后小小脸上满是委屈,心中一紧。
他心知贫家孩子本不该去巴结富贵、自取其辱,可惜女儿还小,不懂,面上不觉浮起心疼神色。
竹香拉着铃铛上前,将席上各事大致说了,道:“我们姑娘好生过意不去。”
陈七拉过铃铛到身后,极力答谢,又道贫家孩子上不得台面,不怪那韩姑娘。
竹香又道:“对了,我们姑娘乃是京城寒英阁的东家,店中工坊正缺劳力,问你可愿相帮?路费我们可以代为先出,以后从你工钱扣除。”
陈七正为差事难找,每日担忧,闻言大喜道:“我自然愿意去!请姑娘放心,劳力我尽有的!一定好好干!”
竹香身上已有一包碎银子,递过去道:“如此京中再见了。”
陈七父女自去了。
竹香回到马车上,相伴姑娘到合州府衙,见韩玉奴房门紧闭,冷冷哼了一声,叫来热水,服侍姑娘梳洗睡下。
夏青蝉很快睡着了,竹香躺在竹榻上,隐隐听见隔壁房中有说话声传来,可惜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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