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灯都还点着,这让他觉得那些朦胧的黄晕不是灯光而是火光,他感觉温暖多了,就放慢了脚步,挺起胸膛,以至于不让自己赤身的模样太难看。
第二天早上,他们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莫小戚起来在清理自己的那条缝着亮彩带的泳装,陈余生已经穿好衣服打好背包。莫穆惊讶地望着他们,或许他们早上已经发生了什么,他太贪睡了,错过了一出好戏。
“哇!今天天气真好!”穆沐故意找话题“你看!昨天的那只海鸟现在居然变成了两只在天上飞了!”
两人依然不说话,使劲卖力地干活。
“莫小戚,你昨天是不是走错帐篷了。”
他看见了莫小戚脸上的泪痕,心里就怜悯地缩紧,一股脑儿的英雄主义开始作祟。他认为莫小戚还是他的小表妹,而这个眼前高高大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想推卸责任的男人已经不是陈余生了,而是个流氓。
“你倒底对她干了什么,说!”他指着莫小戚发育良好的身体,龇牙咧嘴地对着流氓大吵大闹。他身边的小表妹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并且很小声地说“不是他的错,都是我不对。”
穆沐更加气愤,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陈余生就像树桩一样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任由他拳打脚踢,他那乌青的脸上呈现出无辜的颜色,但是他的双唇紧闭,结实的胸膛上有女人抓过的痕迹。无论莫小戚怎样哭诉、叹息、哀怨,陈余生都不做任何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神里依然带着一种沉重的无辜的神情。
在这之后,只要有人在寝室提起陈余生这个名字,莫小戚就会摔东西,发脾气,甚至呼天抢地,谁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有她知道,那个晚上真是她屈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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