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内,乔夫人正悠闲地磕着瓜子儿,突见老爷一脸沉闷地进了屋子立刻丢下抓在手心里的那几粒瓜子迎了上去:“呦,这大冷天的怎还出了一头的汗!”说罢提起帕子欲为他擦拭。
乔旭心烦气躁地挥开夫人的手到:“玉兰不知何故被皇后下了禁足令!”
“娘娘为何要罚她?”乔夫人抓着老爷的衣襟问。
乔旭抖了抖手中的书信道“这是玉兰差人送来的信,看了再说”
半晌后,乔旭大掌一拍震得桌上茶具哐啷啷地一阵乱响“简直是欺人太甚!”
“到底出了何事,你快念给我听听”不识字的乔夫人一把夺过信来用手戳着信纸道。
乔旭愤起吼道“念什么念!玉兰前几日被皇后掌掴前日又被她禁足!”
“她她怎能这般过分,我女儿入宫侍奉皇上多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怎能说打就打说罚就罚”乔夫人撩起丝帕拭着泪道。
“这梁清月就是仗着自己是梁国的公主恃势欺人!”乔旭又将拳头砸向桌角道“眼下梁帝大有一统天下之野心,明显是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那你快想想办法,总不能让女儿一直受这般欺辱”乔夫人一脸焦急地望着老爷。
“你莫要再啰嗦了,让我静一静!”乔旭烦躁地挥了挥手道。
乔旭一个人坐在主厅里,直到傍晚才踏出屋门。
再次招兵刻不容缓,明日即使说破自己这张嘴也一定要说服皇上尽快下旨。
深秋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初升的太阳像被糊了层橘色的灯笼纸放射出柔和的光线。
乔旭站在玉门殿外望着那巍峨紧闭的殿门,感觉心头似压了一坐山。
“乔大人早”身后传来一声恭谨的问候。
“嗯”乔旭转身看见是自己的下属温正山,只点了个头作为回应。
“乔大人今日怎来的这么早”温正山微弓着腰看了眼他手中的奏折道“那裴文寅迂腐崇儒目光短浅只懂纸上谈兵,但其巧言善辩亦是不好对付啊”
乔旭拂袖道“哼!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今日我不与他理论,只向皇上再献陈词”
“皇上深谋远虑定会应准大人的提议”温正山立刻点头附和。
上朝后,乔旭大步上前将奏折捧过头顶道“皇上,微臣有本上奏”
裴文寅见他如此民顽不灵,喟然长叹。
叶隐修看着乔旭道“可还是为了征兵之事?”
乔旭道“回皇上,微臣身为兵部尚书自当殚智竭力以国家安危为己任,替我朝除残去乱以保国泰民安。眼下梁朝兵力雄壮,周边各国皆是岌岌可危纷增兵力,若我朝再置若罔闻无动于衷,日后难免会沦为阽危之域!”
裴文寅紧跟一步苦心劝道“乔大人为国事克己奉公鞠躬尽瘁之心使人敬佩,但若违背时势抱薪救焚只怕会得不偿失啊”
乔旭早已料定他会出来阻止,转身面向裴文寅怒目而视“裴大人身为文官整日与文书巧字打交道又怎知战事紧迫!”
裴文寅知他早已对自己不满,却仍保持平静的语气道“我朝国库并不充盈,此前招兵十万已是极限,若再盲目扩兵只能增加赋税,最终导致百姓哀鸿遍野内乱四起,为政之道在于安民,安民才是治国之本啊!”
乔旭早已被情绪所蔽,愤愤然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裴大人一叶蔽目不见泰山,若真逢战裴大人可担的起那庸臣误国之罪!”
“叶梁两国早已签定盟约,皇后娘娘亦是梁国的长公主,若梁无故攻击我朝便是背上了暴政不仁的恶名,梁帝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做那遗臭万年之举!”裴文寅据理力争,关于国家兴亡之事他是非争不可。
“裴大人怎能将我朝安危悬在梁帝的德行良心之上”乔旭说罢转身叩拜道“皇上!增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