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悦正准备告辞,李老太君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程悦说道。
“头疼,失眠,睡不着觉?除了这些症状外,不知老夫人还有没有头晕,恶心,呕吐这些症状?”
程悦原本就感觉老夫人的精神好像有些不太好。不过,交浅言深的事她自然不愿意去做。至于帮秦氏诊治旧伤是因为秦氏一直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话,方便让她不动声色的帮秦氏把脉。
再有就是,她和秦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秦氏对她的喜爱她还是稍微能够感觉得到。对于一个真心喜爱自己的人,她自然也愿意付出自己的真心。
“头晕偶尔会有。恶心呕吐的情况尚不明显。对了,阿悦,老身需要声明一点,老身也不吃药。太医们总是喜欢开那种特别不好吃的药给老身,所以老身头疼的事到现在都还瞒着皇后娘娘。”
李老太君几乎是耍赖般的开口。
程悦就知道,李老太君这病不怎么好治。俗话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她这分明就是因为之前她帮秦氏诊病没有开药,所以也打定主意不肯吃药。
“可是,老夫人,这点悦儿可不敢保证。要不,你让悦儿先帮你把脉。如果不需要吃药的话,悦儿保证不让你吃药好不好?”
程悦知道这时候和李老太君讲理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不管怎样,她肯定不能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有些病情是必须辅以药材才能根治成功。
“阿娘,媳妇觉得悦儿丫头说得不错,你还是先让悦丫头帮你把把脉再说吧。如果你老不肯配合悦丫头诊治的话,媳妇可不敢再帮你瞒着皇后娘娘了。要不,娘娘怪罪下来,媳妇也担当不起。”
趁着李老太君自己开口让程悦帮她看看的机会,史氏也赶紧帮腔道。
她知道李老太君的脾气,说不吃药就肯定不会答应吃药。但是如果程悦真的把脉都不把,直接就答应或者拒绝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真的把了脉就不需要吃药对不对?阿霞现在也变化了,只会拿娘娘压老身。如果不是娘娘派来的太医动不动就下跪的话。老身也不会让你们瞒着娘娘。”
李老太君有些不高兴的开口。
阿霞是史氏的闺名,看得出来,她们婆媳两个相处的很好。
至于李老太君所说的太医动不动就下跪的事,程悦也能够理解。毕竟李老太君是皇后嫡亲的母亲,她生病如果不吃药,病一直没有好转的话,皇后娘娘肯定不会责怪自己的母亲不配合,所有的罪责自然全部由太医承担。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太医们也没办法,只能下跪求李老太君配合。
这就是身为太医的悲哀。
太医虽然月俸高,平时得的打赏也不少。但是因为他们所面对的病人都是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的贵人,所以他们的危险系数也最高,一不小心就被砍头的事情几乎多不胜数。
“祖母,你就先让悦儿妹妹把把脉吧。悦儿妹妹最厉害了。如果祖母的病不需要吃药的话,悦儿妹妹肯定不会让祖母吃那些苦苦的药的。”
绍裕婷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抱着李老太君的一条手臂撒娇道。
程悦这时有些后悔没带灵灵那个鬼灵精过来,如果有灵灵跟着一起撒娇的话,说不定也能劝李老太君改变主意。
不过程悦到底小瞧了李老太君对绍裕婷的喜爱。
“好,老身就听婷丫头的意见。把脉就把脉。如果还是要喝那种味道怪怪的药的话,反正老身就是不吃。”
李老太君总算答应让程悦把脉。
程悦和绍裕婷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眼神都有些郁闷。
做大夫的最怕遇到不合作的病人,显然李老太君就说那种最不配合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