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泫公主在伝凉被施以绞刑的消息隔了约莫五日传到了邬勒国,邬勒君主飒墨听闻宠爱的妹妹被如此残忍地对待,竟然带了二十万大军攻打伝凉边境。
冷元真手里抱着一个小暖炉,听闻最新探报后忍不住冷笑一声“为妹妹报仇是假,野心勃勃地想要收下伝凉是真。离泫为这般薄情寡义的人而死,不值啊……”
她亮堂堂的眸子微敛,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离泫公主意图谋害明达帝在先证据确凿,邬勒国本就是强词夺理,再加上二国一直小打小闹,压根不足为惧。
……
谁知,不过三日,伝凉的边境便被攻破,邬勒大军一路所向披靡,直捣都城雍京而来,闹得百姓人心惶惶。
“朕养你们这群人,究竟有何用?!”紫金殿的龙椅上,明达帝看到最新的军事来报,气得满脸涨红,几欲昏迷。
建义中郎将心中一凉,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不是臣等无能,实在是那邬勒君主太过狡诈。他对外声称带了二十万大军攻打边境,可士兵人数与日俱增,如今只怕是当初的好几番了。”
“皇上,邬勒君主此次来势汹汹恐怕早已做好万全之策。邬勒士兵在边境用投石车往北岭城内投放沾染瘟疫的死士,不过数日,北岭的守疆战士就染上重病,战斗力大大减弱。”镇北将军神色严肃,这件事早已远远超出大家的预料。
闻言,在场的文武百官和明达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堂堂的一国君主竟然想出如此歹毒下流的计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瘟疫可有法子解开?”明达帝也明白现在不是责怪武官的时候,开始思考应对之策,可似乎无从下手。
镇国大将军拱手作答“臣冒死赶赴现场视察战士病况,发现大夫皆是束手无策。人一旦沾染那瘟疫,便会浑身奇痒无比,最后长出脓包,皮肤溃烂,活活把自己抓挠而死。”
突然感到力不从心,明达帝瘫倒在龙椅上,仿佛苍老了许多“向天下悬赏,谁若能破解此瘟疫,朕赏赐黄金千两。”
就在紫金殿陷入一片沉默之际,大皇子凌修启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说“儿臣愿奉上绵薄之力,领军迎战邬勒士兵,平定这场战役。”
“大皇子怕不是酒还没醒,此刻胡言乱语上来搅乱。这可是至关重要的国事,岂能当作儿戏?”黄丞相冷哼一声,忍不住讥讽一番,还拿几日前凌修启夜闯锦喻王府一事做文章。
确实如他所言,凌修启之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已然失信多次,无论是明达帝还是文武百官都不太相信他的能力。更何况,他最近屡次做出荒唐的事情,更是惹人贻笑大方。
明达帝眉头深锁,望向自己这个向来宠爱的儿子,如果这次他再失败,恐怕再也无法登上储君之位。他犹豫半晌,出声“修启,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凌修启咬了咬下唇,目光坚定如初“父皇请放心,儿臣自有妙计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请父皇,给儿臣这次机会。”他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讶异于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第一次如此坚持地请求,明达帝内心一阵触动,或许他如此笃定,说不定真有妙招呢?
“好,朕现委任于你,带领禁军百万,迎战邬勒国!”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振奋,明达帝的眼中闪烁起了光芒。
他原本是打算委派殷晋戎这个大将军统领禁军,作战丰富的他应当能够让局面有所转机。既然最疼爱的儿子想要立功,他又怎么可能不给这个机会?
见状,黄丞相撇了撇嘴,也不好再反驳,只得不情不愿地随同文武百官欢呼一声“大皇子早日凯旋!皇上英明!”
从头至尾,冷元真同凌君州皆是没有出声,对这件事并无发表任何意见,可二人默契地察觉到一丝异常。
出了宫殿,二人正准备离开,忽而一个人影闪身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