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脱口而出“我是殷初初,灵魂易体这种荒唐的事情,说出来想必也没有人信吧?”坦率,她想要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他们不信,可我信。”凌君州的眼底泛起一丝讶异,他的心跳不断加速,望着面前真挚的女子浅浅而笑。
少女清纯的面庞上浮现疑惑,她扬起小脸懵懵然“你为什么会相信我的话?若是旁人,定然会以为我受了莫大的刺激,神志不清了。”
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恐怕没有谁能够接受熟悉亲密的人一直是另外的灵魂,细细思来只觉毛骨悚然,恨不得远远逃开。
“实在是……漏洞百出呢。你可知道,冷元真从未笑过?在她的脸上,不存在如此丰富的表情。”凌君州想起某个小女人初次遇见自己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俊不禁。
提到这茬,冷元真忽然回忆起自己围观温路问斩之时他对自己的试探,顿悟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她还以为,他只是有所怀疑,并未上升到确信的地步。
“想来还有些嫉妒,凌修启曾经是夫人心尖上的人。”凌修启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荒唐,轻轻扯起她的衣摆,大手一路向上。
少女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抹红晕,小手抵挡住他的侵袭,怯怯问“你要干什么啊?”她可是见识过这个男人的醋意,疯狂至极。
“宣示主权。”凌君州剑眉微挑,将她按倒在床榻上,不由分说地堵上她香甜软糯的唇,感到久违的兴奋。
冲阴曹地府的人吗?冷元真既无奈又好笑,搂住男人的颈脖,渐渐给他一些肯定的回应。许久未被点燃的火,竟燃烧得比之前更为旺盛。
整整一夜,无眠。
……
翌日,冷元真领着神清气爽的凌君州,前往将军府拜见殷晋戎和许从语。
刚一入门,她就发现靳渊对自己目光略有深意,朝操练场中兴致勃勃的殷晋戎喊道“大将军,神女大人回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殷晋戎一听,手中的大刀便“哐当”落地,连忙喜滋滋地冲上去问候她近日的情况。
靳渊猛地一拍脑门,心中暗暗纳闷这女儿的威力果真如此大吗?他以后断断不要女儿,变成像大将军一样卑躬屈膝的女儿奴。
不忍心打扰一家团聚,他便也找了个由头离开。
“元真,快来和娘看看这盆金盏花,它竟是在寒冬绽放了。”许从语牵过少女的小手,将她带到庭院中的一隅,母女二人弯下身子细细端详那盆花。
凌君州陪同殷晋戎细细品茶,蒸腾氤氲的热气袅袅而飞,他远远望着那笑得露出两颗虎牙的娇俏少女,不知不觉竟也痴痴笑出了声。
“咳咳!”殷晋戎冷不丁咳嗽几声示意,他瞥了凌君州一眼,揶揄道“你这副模样,像极了老夫刚得女的时候。想起就感到幸福,望见便忘了烦忧。”
经他这么一提醒,凌君州回过神来,桃花眼微敛,恭敬地回答“元真她……值得所有人真诚以待。”眸子里,充斥着不自觉的暖意。
“你这么说,老夫便放心了。”殷晋戎摸了把胡须,笑得爽朗。不过他转而一顿,长长叹了口气“若是初初还在便好了,想必定能同元真成为好姐妹。”
闻言,凌君州深不见底的眸色陡然一变,半晌他薄唇微张“本王不这么认为。”低沉磁性的声音极为罕见,可以说百里挑一。
“何以见得?”殷晋戎觉着他话里有话,这么一反驳来得突然,眉头霎时深锁拧结,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本王想,殷大将军应当能够看出些许端倪。毕竟,朝夕相处多年。”凌君州眸色暗沉,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为好,太过直截了当反而令人一时接受不了。
况且,他尚未清楚那个小女人是否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
细细思索他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