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蔓延在心中。
姜琳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为了的坎坷便是娘亲去世,像姜容这种话,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用在自己身上。
“你要去找蜀王妃对峙?”姜容冷笑道,“刚好,本宫也要去找蜀王世子问问,蜀王府也是大郢皇族分支之一,与本宫还算亲近,到底是怎么养出一个如此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野丫头,不配,两个词简直是就在逼着姜琳的情绪到极端,即使刚刚和明玉争辩娘亲死因都没哭的姜琳,此刻双目渐渐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袖子中的手握紧“那就去找!父亲会为我做主的。”
“容娘。”明玉拉扯着姜容的衣袖,“此事确实怨我……但是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未有过害叶姨娘之心。”
“发誓有什么用?”姜容冷笑,余光瞥向明玉,“收回你的誓言,你瞧她信吗?”
姜琳的表情,愤怒,不甘,委屈,就是唯独没有原谅的意思。
明玉垂着头,她没想到姜琳对这事居然这么上心,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百口莫辩。
“云兰。”姜容淡淡吩咐道,“把姜琳扣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反省,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得放她出来。”
“哪怕,是蜀王世子,又或者,蜀王,蜀王妃,他们若想插手,尽管来找本宫。”
最后这句,明显,姜容是说给姜琳听的。
姜容重生之后除了在周嬷嬷之事上格外坚定以外,便是在此事上强横的丝毫不讲道理。
在云兰的记忆里,公主并不是以身份压人的人,公主也不太喜欢与人为敌,尤其是在乎自己身边朋友的家人,如薛氏,段氏,卫国公府,蜀王府,公主一直多加照顾,对于自己朋友的家人也是多加亲近,如此这般强势,倒真的与昔日的公主完全相反。
若是以往,公主遇到这种事,该是直接命人掌箍姜琳的那张嘴,然后想法子让姜琳闭住自己的嘴,免得传了出去祸害明玉的清誉,私下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定要扯上明玉的长辈。
“父亲知道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姜琳跺脚道。
这话还真形成了一定的威胁,明玉府里的丫鬟本来想上前扣住她,但是她这架势让她们不得不忌惮几分。
“饶了谁?本宫?本宫母后尚没有同本宫说过这种话,你又算什么东西?”姜容不屑,“云兰,给我扣下。”
跟着姜容从宫里出来的宫女也不少,四五个宫女上前压住姜琳。
“真是聒噪。”姜容拉着明玉,看着姜琳不甘的模样,跟姜琳道,“你无需担心本宫把此事压下,本宫这就拉着明玉去找蜀王妃好好说说这事。”
“至于你……”姜容上下打量了姜琳一眼,“言行无状,丝毫没有蜀王妃娘子的模样,冒犯本宫,让你禁足已是法外开恩,你若在胡闹,本宫定当以宫规处置,别说你父亲,就算你是祖父,也救不了你。”
“就算你入过宫,也该是清楚本宫此话是真是假。”
确实,若是曾经的蜀王府,姜容或许还没有这个底气,但是如今蜀王府兵权上交,等同老虎拔掉牙齿,早就不复从前风光,姜容没有丝毫顾忌事意料之中的事情。
姜琳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姜容这一番话给唬住了,眼泪从脸上划过,但是眸子中除了怨恨,别无情绪。
姜容不在乎她是何种反应,命人将她送回自己院子之后,便开始数落明玉了“你也真是,身为县主,莫说姜琳这个小小庶女,郢都的世家娘子中,凭你的爵位,哪个不让你三分?今日竟被姜琳欺负到头上了。”
姜琳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姜容看着就来气。
“本宫平日瞧着你也是个暴脾气的,怎么刚刚对上姜琳就唯唯诺诺的?改脾气吃素了?”
姜容在明玉面前从不称‘本宫’,现在用上了,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