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汉初,至今已有八百余年。前人道,贵贱在于骨法,忧喜在于容色。”
“有理有理。”林茂勋闻言附和道,心里却不以为意,要真那么牛逼,怎的如今这么冷门。
张道成扬起脖子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酒一口喝下去,喉咙有些火辣辣的疼,林茂勋又连忙为他布菜“要说这美人啊,哥哥我这辈子见过那最美的,是那扬州花魁,真真是肩若削成腰若素,肌如凝脂气如兰,那双桃花眼清波流盼,凡是男的魂都得给她夺了。”
“那种胭脂俗粉哪算得上美。”张道成有些酒劲上来,被林茂勋一激,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你道如今为何相骨轮气之术为何无人敢论?唯有淮阳苏氏一族。”
林茂勋眼皮一跳,忙捂住他的嘴“张兄慎言!”
这淮阳苏氏一族可是当朝皇帝的癞子,不能揭,不能碰,也不能论!
此族也算彪悍了数百年,随便拉出一人都是相骨轮气之大拿,据说他们的老祖苏芳荃身具灵力,早已得道成仙。而数朝皇脉更是他们族点出来。
人们暗称他们为天道执行者。
可这个执行者,却在二十年前被当今灭了个干净,就连他们族里出来的怡妃,十七岁入宫,皇帝独宠五年,死后还为她守身一年。说是难产而死,可其中内情,谁知道呢。
“好好好,不说那个,咱们今日就说相骨。”张道成也知自己轻狂了,连忙转了话题。
虽然苏氏一族是禁语,连带着相骨轮气之术没落,但随着盛隆国发展日益强盛,享乐主义又逐渐得到了扩张。无所事事的官家皇家子弟,便开始极力追求能让自己感官获得最大满足的人和物。
所谓上求下行,因此出现了一大批和张道成般的相骨论气者,他们通过对人的观察,来判断他们以后长相福气如何。
“哦,何为美人之骨?”林茂勋又为他斟了一杯酒,好奇问道。
那张道成摇起了扇子,除却那满身的酒气,倒还真有几分道骨仙风。“稚儿虽是年幼,但眉宇之间聘婷秀雅,亦可倚姣作媚!因离得远了些,我也不敢十分确定,但这样的美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万里无一。”
林茂勋登时心里发痒。若真如此,还真是个难得的玩物!
“那还烦张兄画张小相,愚弟明日便派人去寻。”林茂勋亲自取来笔墨纸砚,为张道成磨起墨来。
“那儿童大约长这样,可寻仔细了。”张道成虽没读什么书,却画得一手好丹青,他笔蘸着墨,随手几下,林茂勋顿时被他笔下的孩子惊艳了。明明只是一张简约不过的小像,却是将画中孩童的神韵勾勒出来,清纯漂亮,有仙气。
林茂勋将小像折好,收进荷包,又簇拥着张道成喝酒吃菜,直至他人事不醒,便将他送到榻上休息,自己却是打开房门,外面清风习习,带着青草的香气,让他顿感神清气爽。
现在房中张道成鼾声大作,酒气冲天,林茂勋实在没兴趣和他待在一房,便踱步出去散散酒气。
何家的后院不大,但在夜色中却显得有点冷清,林茂勋沿着石径走了一小段路,忽然前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女儿家。他与林氏感情虽好,但这毕竟是何家,未免冲撞了人,便错身回避,隐入树丛。
“死蹄子,小少爷睡啦?这黑灯瞎火的叫我出来干嘛?”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娇嗔道。
“月姐姐,我们今后对那位小公子不能太过怠慢了。”另一名丫鬟柔声道。
闻声,林茂勋认出了,原来是姑姑家中带来的那两个丫鬟。
“你是魔障了吧,说出这种话来,她们两个又不是我正经主子。再说了,夫人对她们的态度你又不是没见到,要是真的盼着她们好,会让她们去住那储物间?”桂月压低了声音道“随便哪间客房不能住人,既然主子是这个想法,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