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被他的手脚强劲的压制着,属于男子身上的阳刚凛烈之气扑面而来,她整个人几乎全被笼罩在他气息之中。
她一时间又急又气,哪怕是在前世,她与杜哲也没这般亲昵过。何况此人还是这世未婚夫的朋友,以后叫她如何坦然面对徐澜宁?
她用力推他,“叶无雨,你想干嘛?”
“你如果乖乖地,我可能还没什么想法。如果……”徐澜宁低笑,“你老动来动去的话,哼哼……”
他话中之意不言而喻。夏秀安怒道:“你这么对我,对得起对你信任万分的徐大人么?”
徐澜宁在暗中坏笑,“为什么对不起?以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若我找他要你,他肯定也会拱手相让。”
这天杀的!
夏秀安倒抽口冷气,忽然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无非就是因为她之前总戏谑着想养两个小白脸,生几个小萝卜头,悠然南山中……
所以故意派这么个邪教来惩罚她。
她硬生生骂道:“你……你个大变态……外面多的是女人等着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
徐澜宁将纠缠在她脸颊的发丝一绺一绺拨到另一边,“嘿,我这个人怪得很,越是送上门的,我越是看不上眼。就喜欢像你这种表面白痴无脑又有点蠢,实际却暗藏乾坤又有点小狡猾的女孩子。”
信他才有鬼。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心里喜欢的只有徐大人。”
“嗤——”徐澜宁闷笑,“你有多喜欢他?他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你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知道后果?”
夏秀安尽量让自己的脑子不在此时打结,“喜欢一个人还要理由?我能说我第一次在回春堂见到他就动心了么?”
“少扯。”徐澜宁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她嚣张又不屑的表情。她眼角都不曾多给他一分,何来动心之说?分明又准备忽悠人了。
他不满,“你的话不尽不实,当该惩罚……”
夏秀安脑中“嗡”然一声,晃着脑袋一把避开,同时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叶无雨,我觉得你有病……”
徐澜宁在黑暗中看着她怒目圆瞪的眼。在这一刹,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他实在厌倦了一个人压抑理智的活着。
小时候他娘还在的时候,总担心他的身份暴露给大家惹来杀身之祸,他每日似乎都活在秘密之中,谨慎万分。小小年纪,总是被时刻提醒着要谨言慎行,不可在人前露出一丝破绽。
结果他娘还是惨死在他眼前。
后来他戴着面具踏入江湖,只想过那恣意放纵无拘无束的人生。可是江湖又如何,一样有使不完的尔虞我诈和阴谋诡计,一样尽是弱肉强食不断上演的人间惨剧。
那看似放浪形骸的几年,在江湖上除了结识不少朋友,后来的时光,不过是一些人看他风光的崇拜和阿谀奉承。
那些人看他身份神秘,言谈风趣,举止洒脱,多金又温柔,皆以为他有一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然后,他不得不开始应对起各种形形色色的温柔陷阱来。
江湖儿女热情奔放,总有一些女子不求长相厮守,但求曾经拥有想让他施舍一夜情的,让他彻底受够了,也让他开始讨厌女人。
他归于京城后,整个人也沉寂下来,又开始了压抑理智的生活。
他以为这一辈子只能无趣的一成不变的为身边人的生存而拼斗,心中无波动之后,他把这些当成了他人生的使命。
结果,她像天边一道雨后彩虹般出现了。
她在回春堂时的不屑一顾,在茶室的机灵狡黠,在晟郡王府破釜沉舟的勇气,与赵真李凝珠暗斗时那出其不意的箭术诗赋,花毒发作时蹙眉无助得让人揪心的柔弱……
与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无一不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