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电梯突然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稳定下来继续朝着既定的目标运行。
现在电梯已经抵达了第三十层,照样继续下去的话,不需要五分钟就能抵达最底层。
“我是人类哦,至少现在我自认为还是。”
星野玲像是脱力了一般抱着膝盖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回答着冰室透最开始的问题。
“那……”
见到冰室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星野玲打断了他。
“虽然时间很紧张,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个故事,听了这个故事之后你应该就明白永眠和我具体是什么关系了吧。那个是一个名叫守木玲的女孩的故事。”
冰室透略微一愣,守木玲这个名字似乎是在之前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最先出现过。
她在说话的时候茫然的视线很遥远,似乎并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寻找着自己这边的什么人。
冰室透淡淡地点了点头,抱住肩退靠在电梯边上静听着不再说话。
“她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年龄差上只相差了八天,也就是说姐姐比她要更早出生了八天,这样看来不难得知——几乎是在同一个月她的人渣父亲同时让两个女性怀孕的事实。”
星野玲盯着什么地方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不过,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守木玲她才八岁,那个时候母亲因为生了奇怪的病而死,父亲等了那么久也终于得到了迎娶续母的机会。也就是那天,体内流着同样血液的姐姐来到了女孩的家里。”
“明明是姐姐,学习却差的一塌糊涂;明明是姐姐,却连简单的梳理头发都不会;明明是姐姐,玩起来却比男孩子都要疯。从姐姐身上,她总能找到很多的缺点。自己要比她更加的优秀,这样的话这个家应该不会变得倾向于自己。那个女孩是这么想的。”
星野玲用手指挑弄着自己的头发一字一板的说着。
“她想得没有错,不管是成绩、礼节还是性格上,女孩都要比姐姐做的优秀得多得多,她不仅被父亲视为骄傲,更是赢得了续母的亲情与宠爱。”
她顿了一下。
“但是,姐姐她却并没有因此而对这个妹妹有什么隔阂,每天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反而越发的像一对亲生姐妹。嗯,一般来说到这里结束的话对女孩来说就是一个不完美但是结局是幸福的故事呢。”
星野玲看向冰室透,见他没有对此产生任何反应而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当一切都开始崩盘的时候,这个家的幸福也就走到了终点。某一天,听到父亲的传唤,女孩进入了父亲一直严令禁止进入的地下室,在那她发现了内脏四散的姐姐,暴露在空气中的皙白皮肤被染成了殷红色,那个场景奇妙的被烙印在了脑海里。”
她的声音中没有带着一丝感情味。
“可能是太过于震惊,也可能是因为女孩天生就比同龄人更加早熟,女孩她并没有做出大喊大叫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加激动的反应,只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姐姐,虽然她此时还在微弱的喘着气,但是想要救她的话很明显的已经为时已晚。”
“来,进到里面去吧父亲转过身如是说道,满身是血的父亲像是嫌弃地上的“破抹布”一般,看都没有看姐姐一眼,就带着女孩进入了地下室的更深处。”
说到这,星野玲换了口气。
“在那里,女孩见到了字面意思上的自己,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己的遗体。那个和自己长相相同的女孩安静的闭着眼坐在沙发的边上,一旁还坐着自己曾经因为生病早已去世发母亲,摆放在沙发和两人前面的是一台保养得很好的电视。很棒,不是吗?一旁的父亲笑呵呵的坐了上去,坐在母亲的身边,沙发上的三人正是曾经家里每日每夜都会出现的场景。”
星野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