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高见!不愧是马蹄镇第一花魁!老爷我孤陋寡闻,在这方面是远远不如娘子的!”
娄老爷大拍马屁,自然而然,发乎情,止于礼;一边吹捧,一边手脚还不老实!
凡娘子不由得四下张望,就怕几个伙计看见;娄郎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分场合?
得亏她多看了这么一眼,没让他继续得逞,花圃另一头两颗脑袋晃来晃去的,正是牛哥牛嫂,这要是让他们看剑什么,这脸还要不要了?
“牛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么?”
牛哥很少进花圃闲逛,他的活计主要都是在外面;凡娘子这一开口,两公母就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牛嫂脸上还带着神秘的笑容,
“夫人,我家这口子带来了个好消息,您一准愿意听!”
凡娘子就很惊讶,实话实说,最近一段时间中,除了天上掉下来了个如意郎君,其它的可真没什么好消息,是来了个大客户么?可惜她现在的心思早就不放在赚钱上了。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牛哥就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夫人!您在内宅消息不畅!其实这消息从昨日就开始传起,现在整个岁末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事情这样的,王校尉您是肯定知道的吧?就是对您那个……昨日午间王校尉在家用餐,不知怎么的,就被一粒肉丸給卡了脖子,呼吸不畅,因为发现时有点晚了,竟然就这样走了,全城的出名郎中都去了,谁也没能救过来!
一粒牛肉丸!就能噎死一名孔武有力的武将!您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凡娘子惊讶的张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来生死有命,谁又能知道自己最后的走法呢?
牛哥意犹未尽!
“还有呢!就在王校尉被噎死的前一天,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捕头鬼脚六就半夜暴毙,听说死前腹痛如绞,惨嚎了半宿……”
凡娘子就猜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仇家?他们那行当很容易得罪人的!”
牛哥点头,“大家都是这么想,这几日官府查得很紧,那些曾经有案底的,附近山上的强人,都逃不过问询。”
牛嫂就担心道:“当家的,你整日在外面跑可得小心点,千万莫要碰上那个强人!”
牛哥就笑,“哪里就轮到我了?岁末几十万人,想我这里的苦力无数,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几个人讨论得热烈,旁边娄老爷却是只顾赏花观草,似无所闻。
牛嫂就问,“老爷,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咱家府里可需要有所安排?可需要夜巡?”
娄老爷头都不回,“安排什么?官家的事自有官家安排,干咱老百姓屁事!
夜巡?谁去巡?老爷我睡得沉,怕是起不来也,要不你家当家的去?”
牛嫂就撇撇嘴,这个没担当的,好吃懒做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爷了!自他入府,收入未见增长半分,开销反而翻倍,都靠夫人的体已钱支撑,要不是自己尽力维持,这样下去怕是要坐吃山空!
于是继续赏花,女人心中隐隐约约就有了一丝轻松。
这个王校尉,是四人之中最不讲理的!因为掌握着官面的力量,行事就很嚣张,不像别人还要找个借口,讲个手段,往往就直来直去,把人往衙门里一拉,不脱层皮你就别想出来!
她最怕的其实就是这个人,会对她的相公动手,好在现在天可怜见,恶人被噎死了?看来就是天道有眼,罪有应得!
剩下的三人,有商道有文道有家族名声之累,好歹还会讲个颜面的吧?
又过一日,早上才用过早餐,娄老爷正携娘子在溜早食,牛嫂虎妞圃中忙碌,最近来花都的客人渐多,各家花坊都迎来了三年中最好的收获季节,大家都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