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击目标;为了方便增援,炮兵们还专门卸掉了几门炮的炮架,放在散兵坑内当曲射炮使用。
这种战术很快就立竿见影——面对把士兵当敢死队炮灰的费尔南多,卡尔·贝恩马上就无计可施了;他就是挖再多的坑,对面也只会上当一次,然后就是迅速的火力压制,而且是根本不担心误伤友军的火力压制。
此时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同时摆在总参谋长的面前:好消息是他不用再担心炮弹不够的问题了,坏消息是炮弹是从对面发射过来的,连带着两边一齐炸上天,谁也别想跑。
面对这种自杀式进攻,加上敌人的兵力与火力双重优势,军旗山阵地层层防线迅速土崩瓦解;即便整个营地从上到下已经竭尽所能的拼死作战,也依然无法挽回颓势。
当然,他们也并非全无“收获”:开战短短六个小时,费尔南多军团的伤亡已过千人,其中有不少都葬身帝国自己人的炮火之下,变成了费尔南多向前推进的垫脚石。
踏着燃烧的阵地,面无表情的费尔南多·赫瑞德依旧高举着鸢尾花军旗,犹如靶子似的站在战场前沿,亲自指挥围攻作战。
他并非不明白这么做风险有多高,敌人但凡有几个枪法足够优秀的士兵冒死跳出掩体打冷枪,自己不是没有被一枪爆头的可能;但此时费尔南多军团上下也已经濒临极限,自己不在前线坐镇,就以这种不顾代价的自杀战术,崩溃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另外费尔南多也已经看出来了,军旗山营地的守军根本没有死磕到底的打算,从头到尾都是在拖时间,显然是盘算着等红月干道的援军。
甚至对面根本没有掩饰的想法,每次只要自己稍稍提高进攻的力度,守军就会开始有序撤退,进入下一道防线继续坚守,用大炮堵路,制造混杂烟雾弹和手雷的陷阱,只对靠近阵地的进攻士兵集火…都只为了迟缓进攻的效率,根本没有死战到底的姿态。
对于红月干道的战斗,费尔南多很放心,或者说分身乏术的他也已经无暇顾及,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得力干将嘉兰爵士身上;虽然此人出了名的道德下限惊世骇俗,但涉及到他自己的小命,应该还是会全力以赴的。
放下内心最后的不安,他将目光重新投向面前的军旗山营地;敌人已经全部龟缩退入了内堡,阵地上只剩下少量还在负隅顽抗的残余,这些零星的杂碎根本不值得多余浪费时间,只需要全力攻克内堡,胜利就是没有悬念的。
于是费尔南多再次举起自己的佩刀,紧随身后的军乐队立刻吹响急促的号声,前沿阵地的各个连队立刻用激奏的军鼓回应,正式向军旗山发起最后的总攻!
零散的线列步兵开始重新集结起来,组成密集的刺刀墙,昂首挺胸踏着鼓点向前突进;相较之下军旗山守军的反应简直像受了惊的兔子,躲在堡垒里甚至没有开枪还击的胆量——当然也有可能是弹尽粮绝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影响此刻费尔南多军团无比高涨的士气:触手可及的胜利仿佛在向他们证明着,此前所有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而他们也将成为军团中的幸运儿,活着迎来最后的曙光……
“费尔南多大人,后线侦察兵汇报,大本营方向出现敌情!”
大本营方向…看着慌乱的传令兵,费尔南多忍不住挑了挑眉头——难道是山南和山北方向的克洛维人终于安耐不住,开始袭击自己的后方了?
“无所谓,让大本营留守的士兵向军旗山方向撤离,骑兵负责掩护,装备辎重丢了就丢了,不用在意。”费尔南多沉声道:
“反正只要攻下军旗山,这场战斗就不会再有任何…嗯?”
……………………
“总参谋长大人,您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正当费尔南多军团扯高气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