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倒是不如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看了，林辉辉默默的想。

“嫂嫂，你说，人活着就一定得一样吗？知书达理、通晓世故就是正常，痴傻呆笨不通世故就是异类吗？”

林辉辉“当然不是，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活法，如果都一般活着，那这世上便没什么乐趣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世界啊，因为多样而精彩。”

萧曦温柔的看向她，“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嫂嫂你知道吗，自从我的心智一点点成熟，我每天要想的很多、见的很多，有些我想见的，还有些我不想见的，我已经很久没睡踏实了。”

“清风道长曾告诉过我，此物有聚灵的力量，如是我想一辈子都能是正常人，我便需要随身佩戴，不可摘下半分，否则重聚的灵智便会一点点消散，重新回到过去一般。”

林辉辉懂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夕之间要接受长大的事实，要接受着宫里曾发生过的所有变故，实在是有些残忍。

“小曦曦，既然做大人太累了，那咱就做个小孩儿，有哥哥嫂嫂还有相公疼你，你不用那么懂事。”林辉辉轻轻的开口。

萧曦笑了，眼中还带着闪烁的泪光，“嗯，嫂嫂说的有道理。果然还是嫂嫂疼曦儿。”

“对了，秦征知道这个事情吗？”林辉辉一边给她拭泪一边问道。

提起秦征，萧曦嘴边浅浅的笑容忽而消失，点点头

“他知道的。”

林辉辉“怎么？他不同意？”

萧曦摇头，“不是的，阿征他说全看我的意思，只是我并未将真正原因告诉他。”

林辉辉“真正原因？”

萧曦“嗯，其实前几日，阿征毫无征兆的吐了血，大夫诊断说没什么异常，阿征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我却有些担心，我知晓清风道长医术很好，便去观里请他。”萧曦越说心情越低落。

林辉辉以为她是没找到人，安慰道，“那老头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你没找到人也是正常。”

萧曦摇头，“不是的，我见到了道长。道长听了我的来意，却不肯下山看诊。”

林辉辉拍桌子，“这老头，每次求他办点事就费劲，你不会也三跪九叩了吧！”

萧曦无力的笑了笑，“那倒没有，道长跟我说了一番话。他说，天道有常，逆天而为，终究要有所舍得。嫂嫂，我从出生之后心智便有失，如今变得如常人一般，可是报应却在阿征身上。”

林辉辉有些不敢相信，还能，还能这么玩？

“曦儿告诉嫂嫂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后若是曦儿忘记这件事来问嫂嫂要玉环，或者再有其他人问嫂嫂要这玉环，嫂嫂千万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