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不过奴才听说他们从京城离开的时间是在上午。”多福一旁沏茶一边解释。
弈锘入了长案不再问话,她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静下心去看密密麻麻的奏章,陆续看了两本奏章皆在出神。
她指关节压着太阳穴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看奏章一样的心中杂乱无法入定。
一气之下甩了一桌的奏章转眼出了大厅,从井口打来冷水洗脸,望着明月的凄凉不经作想
弈锘啊弈锘,你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现在的不作为就是未来的亡国奴,陷百姓于水火之中,成不仁不义的昏君,你现在不再是求一人安定,而是举国上下人的安稳。
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似乎真的慢慢被理智所占据上风,进而回了正殿,正好喝上了多福递过来的茶水。
她彻夜不眠的处理着奏章,直到晨早喊她去上朝的一群人。
早朝的必经路上,乔媸等在一旁手里晃着一朵月季,这会等着人来了就拦住,“陛下,我听说你昨天就订下了皇夫人选。”
弈锘今日不大精神,听着这位少年幼稚的话语与行为,她顿住回了句“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吗?出来的时候我可对你志在必得,他们都没有我花钱厉害。”乔媸手的花转着转着就到了弈锘面前,“送给你。”
弈锘不去看这多白蔷薇,走着去前朝的方向,嘴里回复着“有刺的花伤手。”
“这朵的刺被我拔了。”乔媸跟着上去,“我比谁都合适当皇夫,因为我们两个都会花钱。”
弈锘没听说过这种逻辑,不过他们绝对不是一样的人,她转而继续说着花“它的美被你拔掉了一半。”
“你要是喜欢,我把整个京城的月季都买给你,不拔刺。”
少年人的无忧有时也挺好,弈锘立刻拒接着“朕不需要,现在你该找个姑娘去谈。”
两人说话间便快到了前殿,乔媸加快着步伐跟上,
“我就想当皇夫,因为你好看,还有……”乔媸走着靠近。
弈锘当真停下来要听。
“我父亲说只要把你娶了,以后不再管我了。”乔媸说完异常欣喜,音调都不带低调的。
无虑还是不妥的,明显会被坑,弈锘拍了拍少年人肩膀,“希望你一直保持着单纯的模样,朕很喜欢。”
正当此刻众大臣来上朝,不少人听到了这句话。
弈锘从后门处入了前朝议政厅。
“刚才陛下说喜欢什么,跟我说一下,我刚才耳背没听到。”一老头子说话。
同样的老头子回复他“就是你这样。”
“是哪样。”
“两耳清静,心无杂念。”
乔媸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话了
“陛下说喜欢我这样,你们两个都在说什么……”乔媸作为参与者自认懂得,他觉得这个怪老头说的话莫名其妙听不懂。
今天的朝会显得特别安静,弈锘本就没休息好,此刻更是困乏。
一众人安静了会,总算有一人走出来问“陛下的皇夫人选确定为后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