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道“奶娘虽不是娘亲,却是我们最亲近的人,只要心里真个把我们兄妹当自己人,我们是知晓好歹的。”
奶娘拍着胸口道“奴婢自从进府做了雨墨少爷的奶娘,从前就只听大夫人的话,大夫人去了之后,老奴就一门心思照顾少爷。就连二夫人多次想把我召到身边去用,老奴都没答应。”
“若不是老夫人指派,奴婢是不会离开墨哥儿的。”
雨乔笑道“二娘看得起你,自然是因为你信得过。”
钱奶娘却眼含热泪“我虽然跟二夫人是同乡,但我心里始终惦念的是大夫人。墨哥儿大了后,我平时闲来无事,才在府里各院子四处走动,打发些闲散时日。”
雨乔柔声道“进了府,就是府里的人,只管随意到处走动就是。”
又说了些子闲话,雨乔就辞别了。
奶娘是那种可能闲话多的人,也只能全无心机,是个好打理的人。
平素里在府里对别的丫头颐指气使,也全因从前受大夫人重视,后又一直照顾雨墨,生了一股子傲气。
钱奶娘是王氏的同乡不假,但雨乔看得出来,她就算平时有些照顾老家的儿子,却不过贪小便宜罢了。
其实这些,宋老夫人也早已派人查过了。
钱奶娘仗着自己从前有大夫人信任,雨墨又善待她,是以有着老奴的姿态,平时有些趾高气扬。
时常这里窜那里窜,与下人们说些子闲话,倒也不打紧。
虽时常捎带一些好东西回去乡下,也只是心疼她那个不中用的儿子。
以雨乔的揣测,钱奶娘只是安于享乐现下的好日子,留在宋府吃好穿好,琐事也少,不应有其他的心思。
但她那个儿子不知道是何需人,多数爱子的母亲,就为了给儿女谋幸福而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情来。
自己对落水的事虽然云淡风轻,但墨哥哥却是她最重要的人,万不可发生意外。
东苑的人她倒都安心,却总是对西苑有诸多的疑惑,一家人并未分家,但走动少,情分淡。
二叔全然就是文人,有一种身在云淡不理世俗的清绝,当然,除了喜欢纳妾之外……
所以,西苑都是姚氏在做主,那姚氏应当是府里最厉害的女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