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皮宝默默地放下了鸡腿，小爪子拉住了屠钟酉的衣袖“叔父，我想留在学堂。”

“以前我没有朋友，可是在学堂里我交到了一个朋友。叔父，他对我而言，就是九哥哥对你而言的朋友！”

“所以，我想留下来保护他。”

“叔父～”

屠钟酉的视线定格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缓缓地将屠皮宝的手扒拉了下去。

皮宝啊皮宝，你该让我怎么办？

哥……我究竟该不该放手？

他仰头又喝起了酒，并未给屠皮宝答话。

屠皮宝垂下脑袋，神色很是低落。

屠钟酉喝完一坛酒，又开了一坛，屠皮宝便又拿起了自己没吃的那个鸡腿，啃了起来。

终于，屠钟酉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是你让皮宝进的学堂？”

是对凤璃说的话。

凤璃点头“是啊，恰好有这机会，就想让他感受下同龄人的世界。”

屠钟酉默然，凤璃终究还是好意，只是她不懂，为何他一直要让屠皮宝远离皇城，远离皇家人。

“也罢，你可以留下来，只是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屠钟酉低下头，望着屠皮宝正色道。

“什么要求？”屠皮宝的激动压根掩藏不住。

“离皇室人远点，尤其是姓龙的，知道吗？”

屠皮宝犹豫了会儿，眼底浮现出一抹挣扎“好。”

“你跪下，向天上的你爹娘发誓。”屠钟酉的声音很是淡然。

“这……”凤璃呆呆地看着叔侄二人。

屠钟酉和皇室有矛盾，这她知道，可这样逼着皮宝也不能和皇室人接触，这……

这毕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这样强行将仇恨安在皮宝身上，不太公平……

这样，岂不是小肉丸和皮宝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屠皮宝的内心显然挣扎了许久，让他向天上的爹娘立誓，那他和龙小萱就不能做朋友了！

虽然……她这个朋友他也不稀罕。

嗯……不稀罕！

这样想着，他还是犹犹豫豫地跪了下来。

“我屠皮宝向爹娘发誓，今后永不接触龙家人！”

屠钟酉捏紧了手中的酒坛，深吸了一口气“你要记得你今天立的誓，不要愧对你爹娘，知道吗？”

皮宝，等你长大，就会知道，叔父让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皇家人……你这辈子都该远离！

尽管对凤璃有意见，屠钟酉还是冷哼一声，对她说“你，去给你师兄的风云阁打声招呼，五天后我要卖画，我和你九师兄一同作的画。”

说着，屠钟酉看她的目光像是参杂了些嫌弃？

没错，是嫌弃。

凤璃无语，他这么看不起人是闹哪样呢？

“今后皮宝住在行宫，你要是想他了可以去看他。”

“哼。”屠钟酉又是冷哼一声。

“我会在皇城住一段时间，你小子随时可以反悔。”屠钟酉拍了拍屠皮宝的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原地，屠皮宝狼吞虎咽地继续吃着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可是……现在吃着，仿佛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行宫。”吃完后，屠皮宝擦了擦嘴巴。

“可是……”

“你心情也不怎么样，也就别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安慰我了。”他怎么不知道，那些小屁孩骂瑾予的话同样也伤了她？

凤璃默然，敲了下他的额头“你呀！”

“那我走了。”屠皮宝跳下了椅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凤璃缓缓地喝着酒，独自黯然神伤。

是啊，有娘生没娘养，在别人看来不就是个怪物吗？

只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