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里,赵宜踏实又高兴。心里惦记要做的大事,终于又完成一件。
不久,她就能看到她祖父了,赵家的当家人!
嗯,有了祖父和父亲对她和母亲的肯定,那老家的事,也可以安排一下了。
她坐在镜前,默默的合计着。
阿鹂看着自家小姐沉默的样子,心疼的很。
柔声说“小姐,后面院子里的牡丹开了,奴婢给您剪几枝回来插瓶子吧?”
赵宜正想事,就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阿鹂回来,只拿了两朵牡丹。插在瓶子里,转身看看赵宜“小姐,您闲着吗?”
“啊?阿鹂,有什么事?”
“刚才在花园里,奴婢刚要剪花儿,四小姐身边的夏棠和夏荷就来了。看到奴婢要剪,就说那花儿啊,是她们先看中的呢!要剪给四小姐插瓶。”她带着笑说出来。
赵宜差点笑出来“她们可真无聊。你怎么说的?”
“奴婢哦了一声,就去剪旁边那株,结果,她们说呀,那个也是要剪给四小姐的。奴婢说,我们小姐是四小姐的侄女儿,当侄女理应敬重姑姑,还有哪个是给四小姐的,不妨都说出来,如果这园子里的都是,我们小姐不剪花插瓶,也没什么的。”
赵宜呵呵的笑着“她们怎么说。”
“她们说一个奴才秧子,说话这么娇声娇气的,装什么像儿啊!?”
赵宜张大了嘴巴。。“她们这样说?”
“嗯。”
“那你怎么说?”
“奴婢说不好意思,我打生下来,就这样讲话的。我们夫人不嫌,小姐不怪,不会改的。你们要是不爱听,将来发达了,自己买了奴才,再去调教成你们喜欢的声儿吧。”
赵宜哈哈的笑起来“阿鹂说的对。本小姐,就喜欢你这声儿不改!”
阿鹂也笑,又说“小姐,奴婢平日呀,只跟她们偶尔见面,连话儿都没怎么说过。可谈不上得罪过呀,她们这样,是不是四小姐对咱们院儿有意见呀。”
赵宜听罢也有点发愁“唉,我这个小姑姑,要说,我也跟她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道,她干嘛总瞧我?过些日子我们要一起去上课了,唉,说不得还要跟她一起去。”
“四小姐是嫉妒您长得好,穿戴好,有父母疼爱呢。”
“你什么眼神啊?穿戴倒也罢了,小姑姑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
“奴婢觉得您好看。。”
其实赵宜自己没感觉,这二年,她变化还是不小的,个头起来了,气质沉稳了。举止言谈,穿着打扮,比赵灿的嫡出大小姐派头还足。
——赵楷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身体倍儿棒,翻身,爬,好像一转眼就会了。
然后他就开始从床上,竹车上往地下掉,转眼功夫就摔下来,一天要好几次。脑袋都磕了大包,他也不哭。
陈凤若心疼的很,可又不愿意一堆丫头婆子大惊小怪的看着,就在堂屋的地上铺着厚地毯,把家具都移开,把他往上一扔,自个儿爬着玩吧。
赵楷长得像赵煊,关键是表情很像,一副天塌下来也没什么的淡定拽样儿,不哭也不爱笑,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母亲,总是微挤着左眼看着,一副你又在胡闹什么的样子。
陈凤若对他很没脾气,天天哄着伺候着,赵楷却对她很一般,看见她,还没看见赵宜高兴呢。
比赵宜有面子的,是三叔赵炜,因为赵炜来的时候,总会拿一件半件他屋里的玩意儿,打发叫花子一样丢给赵楷,可赵楷眼睛晶亮的盯着,喜欢得不得了,抱着玩儿个没完。
而赵楷最爱的,就是自己的爹赵煊。
赵煊会背着他跑,举高高。把他揪起来抛,扔,扛,他玩得兴高采烈,所以一看到父亲就两眼发光,发出尖叫,老远就伸着手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