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身无分文。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男人手中“我来得匆忙倒是没带孝敬,官爷回头去魏府领吧。”
男人只觉得手中一沉,低头一看令牌正面写着“魏”,背面刻印“肃”。
是肃河铁骑!
肃河铁骑是镇守西疆的一支骑兵,虽只有两万军马但骁勇善战,五年来十战十胜,直接将原先的西岭人驱逐到了漠西不敢再犯,肃河关守得铁桶一般,这支骑兵也得了肃河铁骑的美名。
更何况,此次勤王,肃河铁骑杀敌六千立了大功,带兵的魏酌抗已经被封为从二品镇国将军,授西疆侯。
这魏莫不就是魏酌抗?江?对了,江家被皇上赐婚过,就是前不久的事!
男子慌忙收起猥琐神情,一拱手“下官曹俊,敢问夫人可是镇国将军府上?”
“镇国将军?魏酌抗么?”江蓠对古代这些官职搞不大清楚,就知道魏酌抗是一个五品将军,至于叫啥将军没注意。
“原来是魏将军府上,”曹俊赶紧将令牌双手递还给江蓠“魏将军有事只管吩咐小的。”
回头对身边几个兵士吼道“还不快帮忙!”
一群人七手八脚将棺材抬到了后巷的板车上。江蓠点点头“有劳了。”
曹俊搓搓手“这房子我们是奉命来收,您看,这”
“自然请便”江蓠做了个请的手势,曹俊谢过带着人从后门进了府。
偏僻的后巷只留二人,荷如握住江蓠的手,看着板车上的灵柩,踌躇道“小姐,之前魏将军派人来传话时,我有求对方请魏将军帮忙,那人回话去了,咱们等一等吧。”
江蓠点点头道“好,不过我觉得还是不报希望得好。”
荷如低下头,魏将军能不念情份一箭射向小姐,如此无情之人却要让小姐托付终身,老爷泉下若知定也是伤心不已。可事不由人,小姐打小没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父亲,连夫婿也不得依靠,真真是苦命。
想至此,荷如撸起袖子,将绳索系上灵柩。小姐这么苦,她要更努力一点。
不一会,来了位复命的小厮,在后巷中找到二人,对江蓠行礼道“江姑娘,魏将军说如今情势不便插手江府的事物,现下局势复杂还望小姐谨言慎行。另外,小姐与魏将军还未拜堂,不算得成婚,所以按规矩小姐还是先暂住在江府。若没有别的事,小的先告辞了。”
江蓠还未回话,小厮便已经转身离去。她抬头望着江府的围墙,江府已经没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咱们以后住哪里?就剩半颗碎银了,客栈也就勉强能住一日。”
江蓠将绳索系在身上“先送父亲去大叶寺吧,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对!无尘大师与老爷交好,咱们可以先住在大叶寺!”荷如赶紧使劲在后面推起车来。
“是啊,咱们先赖在寺里。打野苟一下!”
“小姐是大叶寺。不是打野寺。”
“好好好,向大叶寺出发!”
江蓠在前拉着车,荷如在后使着力走走停停往大叶寺方向去。
好不容易出了城,“小姐,歇会儿吧。”荷如见江蓠苍白的脸心疼不已。老爷虽是武将出身,可小姐从小身子弱,哪里做过这种气力事,更何况还重伤未愈。
“不歇了,再走两里地。”
“好!”荷如忍住哽咽但声音仍是闷闷的。
江蓠回头“咩!荷如你看我像不像牛!”
“小姐,你哪里像。”荷如破涕为笑“牛叫是哞!”
走走停停,到了未时,终于行至山脚,天竟下起雨来。
这场春雨下得大,山里更显湿寒。路边也没买伞的,两人都淋了个透,身上冒着白汽,冻直打哆嗦“荷如,咱们快点,动起来就没那么冷了。幸好咱们歇得少,不然淋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