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用手护着头跑了进来,卓雨寒紧跟在后面一边打他一边说“哼,我打死你这个坏东西。”
金二糖看了看麻将桌子,笑着说“嘿嘿,你们刚才打的麻将呢,怎么收了啊,接着打呀!”
陈瑾芸笑着说“还打个屁呀,我们还以为真是派出所的民警来了呢!把我们吓得要死,要是真被派出所抓进去了,少说得处罚三千块。”
四个打麻将的人,除了陈瑾芸和卓雨寒,还有镇文办主任陈卫萍,另一个是陈瑾芸的同学、乡中学的教师孙天华。
孙天华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改天再来打,我回去的,再晚一点走我就有点怕了。有几家工厂正在建厂房,有不少外地民工,经常有人剪包带子抢包,不安全得很……”
金二糖坐到麻将桌子边,从麻将盒子里倒出麻将说“民工再多,他们又不会吃人,你怕个什么?来再打一会儿嘛。”
陈瑾芸皱着眉头说“金经理,你没听说呀,到了半夜,女孩子哪个敢从们那儿路过啊,时常有人割包带子,抢包。”她看金二糖想打麻将,又说,“哪个敢跟你打麻将呀,我们这水平,哪是你的对手啊!我们跟你打,那就等于让你从我们兜里拿钱。”
都不想打了,金二糖拽着卓雨寒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开玩笑说“卓科长,走,我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卓雨寒用手指顶了一下金二糖的鼻梁说“你这张嘴就是喜欢东扯西拉,没一个正经,你下乡跟我汇报个什么呢?”
陈瑾芸也低头笑着说“金经理,你这些日子在乡下做了些什么,你得老老实实向卓科长交待,嘻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瑾芸抬起头,金二糖和卓雨寒已经走出门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们听没听到还是一个未知数。
走出屋外,金二糖见四处没人,小声在卓雨寒的耳边说“雨寒姐,我的亲姐姐,这几天没见你,我想死你了。”
金二糖说着嘴巴就朝她的嘴边凑。
卓雨寒推了一下金二糖说“正经一点好不,你这个坏东西,小心别人看到了呢!”
金二糖跟着卓雨寒回到她的寝室里,关上门,打开灯,就张牙舞爪地扑向卓雨寒,也没管她愿意不愿意就拥抱住了她。
没想到卓雨寒推开了金二糖,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认真地说“你在你们村里忙不?”
他连忙解释说“雨寒姐,我的亲姐,你不晓得,我这几天忙得连屁就没时间放。土豆基地上,一个尾巴非得割不掉,近万亩的土豆几乎全部都种上了,就只有那几亩地空着,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走在路上就看得到,明摆着,就是没人种,弄得我是焦头烂额,一点时间就抽不出来。”
“耶,那田里的主人呢?你们不是将农民匠思想工作都做通了的吗?你们做工作让他们种撒。”卓雨寒也替金二糖担心起来。
“主人田大志在城里打工,被人一拳打死了,弄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家里人和亲戚朋友都在县医院里扯皮闹事呢!他们在医院里闹,医院又不满足他们的要求,晓得他们要闹多长时间啊,没准就要错过土豆的播种季节呢,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没办法,我抓着村里的支书郑世雄跟着我从田里跑到他家里,从他家里跑到城里,跑得非得精疲力竭,疲惫得要死!这不,我一有一点空隙就来看你了,喂,你让我好好看看,嘿嘿,你越来越漂亮了。”
卓雨寒心里是高兴的,可嘴里说“你是来看我的?你说得好听得很呢,你来是想什么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呀?切,你当我是傻子啊?”
金二糖傻笑了。
卓雨寒伸手翻了一下金二糖的领口,看了看问“喂,你今天来的时候洗了澡的不?”见金二糖摇了摇头,她又说,“哼,你这个馋猫,坏东西,你要是真心爱惜我,你今天就应该不像土匪似的,那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