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春丽摇着头说“有一回,他开玩笑对我说,要是我想离开他,他就把我一家人都杀了,一个都不留……”
金二糖锁紧眉头说“秦书勇就是一条蚂蟥,一直吸着你,你甩不脱了么?”
邹春丽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好为难,心里好乱,面对你和秦书勇,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呜呜,我心里想着你,可又摆不脱秦书勇。”
金二糖咬了咬牙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想办法淘汰秦书勇,让他离开你。”想了想又说,“你要是读了卫校,到镇卫生院上班去了,你还愿意跟秦书勇在一起么?”
邹春丽拿着棉签,皱着眉头说“你不说了,我现在心里好乱的。”
金二糖正要说话,只听金德厚在外面屋里大声咳嗽。
邹春丽很敏感,她赶紧推开金二糖,小声催促说“快出去,肯定是来人了。”
金二糖走到了外面屋里,坐到靠墙的凳子上。
金德厚认真地说“喂,二糖,你怎么不到镇农贸公司里上班,有事没事喜欢在我们村里呆着啊?”
金二糖将身子靠在墙上,看了看外面,只见秦白眼在门外转悠,看样子想进卫生室里来。
他看着外面说“要收土豆了,我到土豆基地看了看,顺便想看一下李生贵家的鸭子,没有到没把我气死。”
金二糖一看老头子皱起眉头的表情,立即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提到李跛子,金德厚就锁起了眉头,心里就难受。
他说“二糖啊,你扶贫总得有个限度吧,你晓得你给了李生贵多少钱了不,你晓得你为他们家花了多少钱了不?喂,你拿钱往水里丢,怎么一点都不心疼啊,难道你的钱都是从襄水河里冲上来的啊?唉,你是得找一个女朋友了,得把你的钱管住。”
金二糖知道老头子心疼钱了,对自己的做法有意见。
这时,秦白眼走了进来,跟金德厚打了招呼,就四处张望。
他说“邹春丽呢?”
金二糖做贼心虚,他怕秦白眼看出来了,他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他笑着说“我把她藏起来了,不让她今天晚上到你家里去了。”
没想到秦白眼说“你会藏她么,你不是喜欢城里的女人么?”
金二糖半真半假地说“她现在成我的师妹了,有点开始喜欢她了。要不,我们来一个公平竞争……”
秦白眼立即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可我还是当真话,我跟你说一句实话,谁也莫想跟我争,除非我死了。”
这时邹春丽拿着一把棉签从里面屋里走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说“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在里面屋里弄棉签哩!”
秦白眼看到邹春丽,他立即就变了神态。
他笑着说“我等你下班,我们一路回去。”
金二糖笑着说“反正没有病人,师妹,你可以跟秦书勇回去了。”
邹春丽锁紧眉头说“我们又没有结婚,为什么要跟他回去呀?今天我要回我自己的家里去。”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来了好几个病人,都是女人,进屋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金二糖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说,邹春丽不能跟秦白眼走了。
有一个妇女只输液,邹春丽就拿着处方开始忙碌起来。
她配好药,拿着药瓶对秦白眼说“你回去吧,看来今天得迟一点下班,我有几天没回家了,今天想回家看看。”
金德厚忙着为病人看病,只有金二糖一个人闲着没事儿,他走到外面发响摩托车,跑到土豆基地上转了一圈。想到邹春丽中午没有吃,他又到张显旺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牛肉干,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他再次来到村卫生室门口时,秦白眼已经走了,金德厚为病人诊断好了病情,邹春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