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斗鸡眼了，心里拿不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田海江的一举一动，申主任全看在眼里，他也没认出那是什么东西来。

他拿起那个盒子看了看，盒子里还有一张叠和方方正正的宣纸。

他高兴地说“哎呀，田经理，盒里还有一张纸呢！”

田海江拿过纸展开，上面写着

说明书养生膏。功效补阴壮阳，健脾强肾；主治x功能障碍、前列腺炎等男性疾病。兼治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等慢性疾病；特性闻则臭，食则香；服用方法先闻其气，后尝其味，再迅速咽之。

田海江扶了一下眼镜说“原来是中药呢！”

他说着将那张纸递给了申主任。

申主任竟然大声念了起来“说明书养生膏。功效主治x障碍、前列腺炎等男性疾病，兼治高血压……”

念到此，申主任停下了，他看到田海江已经将那坨“药”的保鲜薄膜完全打开了。

田海江心里想，这是谁寄的呢？

他怎么知道我有那方面的毛病啊？

他将那“中药”宝贝似的捧在了手里，在放到办公桌子上之前，他还用嘴吹了吹桌子上的灰尘，生怕把那“中药”都脏了。他照着那张纸上写的服用方法，先低头闻了闻，臭，的确奇臭无比，但他还是忍住了！

接着又用手指挖了小小的一坨儿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皱起眉头，歪着脑袋，品尝了一下。

可感觉是粘糊糊，并没有品尝出是什么味儿来，说咸吧，不是太咸，说酸吧，又感觉不出来，反正那味儿是怪怪的。

田海江说“吃药就跟吃狗屎似的，真难往肚子里咽啊！”

申主任看着田海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表情，今天终于看到他皱起眉头来了。

他笑着说“良药苦口嘛，要是味道好，那就不是药了，为什么说恨病吃药呢，药肯定是不好吃撒！”

田海江朝桌子角边的一个垃圾篓里吐了吐口水说“也不知是什么味儿，申主任，要不，你也尝尝。”

申主任一听，高兴起来，他看过那个说明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没有客气，笑着伸出一根指头，学着田海江的样子将那‘药’挖了一小坨，闻就没闻，就迫不及等地放进了嘴里，接着一皱眉头咽了下去。

田海江拿起那盒子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

他拿出来一看，我的老天啦，说了一句“吃掉此女”！他赶紧伸长脖子对着那个垃圾篓子拼命地吐起来。

申主任看到田海江突然变成那模样了，感到莫明其妙。

他立即问“耶，你怎么啦？”

田海江吐得说不出话来，快要把肚子里肠子吐出来了。

他看了申主任一眼，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纸，示意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