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岳母喜爱,而且蔓喜和群峰经常回来探访他们,多年来建立的关系,在危机时期成为叶妈妈极其重要的安全感。群峰一进入屋内,二话不说,紧紧抱着叶妈妈。等到秋平进到屋内,弟弟肩膀都湿透了。
这一夜,人群散去后,秋平找机会跟蔓喜的大嫂说说话。
“丽敏姐,你幸苦了。”
“应该的。”她忙前忙后,疲累厉害。作为唯一的媳妇,她今晚需要留下在灵堂守夜。
“叶爸爸失踪时,你急坏了吧?”一个敏感的课题,没有人敢碰触,秋平却刻意提及。丽敏听到秋平这样说,有点失措。
“丽敏姐,刚才我听到叶妈妈的指责,我想你听了会难受是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不是应该避开这话题吗?秋平却继续说,“我听说昨天轮到你照顾叶爸爸,而他却走失了,你当时有什么反应啊?”
“我急死了,我真没想过会出意外的。爸爸平时吃过早饭后都会出去附近走走,挺安全的,都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我忙着家务和两个小孩,一时没有留意,就这样了……”说着,说着,哭了。
“嗯,意外的事情,很难说。”
“对啊,当我得知爸意外去世,我整个人都傻了,难过内疚死了,感觉是我害死了他老人家。”眼泪流的更加厉害了。
“你真觉得是你的责任?蔓喜哥哥也这样认为?”
“没有,没有。我老公知道这事不是我的责任,他完全没有怪我。”停下来搽眼泪,“他越是不怪我,我越是觉得内疚,自责。是我没看好爸,所以才出的意外。”
“丽敏姐,你自己也说了,意外。家里有危机,我们会想找个人为事情负责任。叶爸爸有失智症,不过这些天他还是能够自理的,对吧?”
丽敏点点头。
“而且他不是认不得路回来,而是不小心掉入水沟里。”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秋平不仅是让丽敏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也给予她一个机会从她的观点叙述一次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秋平引导她说说当事情发生时的感受,想法,做了些什么。这事非常重要的一个过程。因为发生事情到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大家都在忙着处理事情,没有机会触及自己的内心。
秋平利用半夜无人时分,好好陪伴丽敏,为她进行悲哀辅导,引导当事人正视自己的内心感受。秋平对于之前无法陪伴徒弟走过那一段哀伤期,心里一直留有遗憾,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错过了。
华人都会避讳不谈亡者,更不会跟亡者家属谈及失去的人。殊不知,亲属想说说关于亡者的点点滴滴,却害怕别人不想听;探望者也不敢谈及亡者,担心家属触景伤情。
这一夜里,丽敏堵在心里面的忧闷愁苦,得以在秋平这位心理专家面前倾诉,她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
“丽敏姐,家里老人家生病了,你们都不容易。尤其你,还要照顾两名未成年的孩子。辛苦了。若不是因为蔓喜怀孕出现复杂情况,她是一定回来帮着分担工作的。”
“秋平,别那样说。我爸一直都把我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在叶家,我一直过得很好,是应该的。只是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你听到她老人家刚才的话,她应该是恨死我了。”丽敏不单单只是介意叶妈妈的责备,跟担心接下来相处的日子会否有问题。
“丽敏姐,我常听蔓喜提及你,她说要不是有一位那么好的大嫂,她是无法安心在城里待着。老人家是一时无法接受,等情绪过去了,你们夫妻两人再找机会好好跟叶妈妈聊聊。”
“嗯,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路顺风,当然好。可是人生旅途都会出现小惊喜,也有小意外。不凡的旅程,就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步一脚印的走着吧。
次日一早,丽敏把早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