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它。”水淼淼用着祈使句。“牵什么?”
水淼淼歪了歪头,手就在他庹炎君面前,他就视而不见,似乎领悟了新技能——装瞎。
水淼淼专克庹炎君。
直接掀起袖子撸到肩膀,露出那无暇的胳膊,举到庹炎君眼前,“胳膊,手,甚至手指,只要你能抓上任何一处,我就跟你走。”
水淼淼的话很有诱惑力,水淼淼更有诱惑力,庹炎君却慌张的移开视线。
水淼淼就差把手怼到庹炎君眼里了。
那少女的芬芳,扑面萦绕,庹炎君一退在退,然后退无可退。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对,按我家乡算,我们都是已经入土了的人,都有点理智好不好,话说开了大家都不好看。”
水淼淼步步紧逼,质问着,“牵我手都做不到,你凭什么奢望住单间!”
“情与爱总与欲交织,你没有吗?”水淼淼看着庹炎君上下蠕动的喉结,与半阖的双眼,“看,你也有,且你根本无法控制。”
庹炎君不敢动。
水淼淼就帮他认清现实,冰冷的手,攀上庹炎君的喉结,这勾人的动作,持续了一秒还是半秒?
反正短到根本就无法计数。
那条件反射进骨子里的厌恶,根本没有在四五十年的相处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改善。
水淼淼被一脚踹飞,连着撞断五颗巨树,才摔落在地上吐血不已。
“看来,灵君以前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啊。”水淼淼断断续续的道,她感觉自己的胸骨已经移了位。
功法自动都开始运转,才维持了水淼淼面上的清明。
总算是明白了庹炎君以前踹自己,踹的何其温柔了,可都是踹啊,没什么分别。
庹炎君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水淼淼吐血不止的模样。
诧异,自责,沉默。
在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想上去查看水淼淼的伤势,可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对上水淼淼那含笑却带着决绝的目光。
庹炎君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旁人都说他庹炎君狠,水淼淼明显更狠,对自己对旁人,说断就断,一点情面都不留。.
庹炎君毫不怀疑,若自己选择上前,她水淼淼定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冷酷无情的女人。
水淼淼也不想把场面弄成这样,但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没有时间慢慢的去捋,快刀斩乱麻才是首选。
庹炎君想的没错,他若在上前,水淼淼人生攻击的话都说的出口。
水淼淼无意打击庹炎君,她相信,庹炎君是能找到属于他的与众不同的。
但问题在于,那不是自己啊。
她对九重仇还可以说有些亲情与怜爱,对庹炎君,虽已没有之前的避之不及感,可也就停留在,他是一个脾气臭阴晴不定,还爱捉弄自己,与自己师父相识,但不适合结交,却又勉强做了朋友的关系上。
庹炎君是怎么觉得,他们俩之间会产生情谊呢?因为斯德哥尔摩?
谢谢呦,斯德哥尔摩表示误邀。
水淼淼知道自己或许心里有点什么疾病,但绝对没有这毛病,三观勉强还是正的,爱上施虐者,那是得有多么大的病啊。
想的有些偏了。
水淼淼自嘲的笑着,没想到自己还有做红颜祸水的潜力呢!
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怕死,还总爱找死,总能撞上庹炎君,比那些一脚就被庹炎君踹死的姑娘,顽强。
想来做红颜祸水的第一条,就是生命力要顽强。
可她怎么感觉每次祸的都是自己呢。
看看现在狼狈的自己,自己找踹,导致此时此刻的每一次的呼吸,都扯的胸骨生疼。